重获兵权,又在王都腹地,一旦又起逆心,谁来制他?”
颜唯听罢,苦苦思索一阵,终究默默无语。
但调南越兵入王都,不找赵让,又能靠谁?或者另寻它法,不借重南越闽郡之兵?
李朗委实是矛盾至极。
他确是珍爱赵让,敬他怜他,恨不能即刻便将谢氏之女踹下后位,哪怕凤座虚悬,也要让赵让明白在他李朗心中,唯有他才是并肩携手之人。
但当涉及国事之时,李朗不敢托大。
就凭赵让弄巧成拙交予他的那“万言书”,李朗便已知赵让的能耐,可他却始终查探不出赵让叛国自立的原因。
相交日久,了解愈深,他便越是难以相信赵让是宁肯生灵涂炭、兵燹连天也要割据称王的野心枭雄。
在密林两人独处之时,李朗觉察到赵让明明是已然动了情,虽是无声,那一下唤他之名如春风轻拂花瓣,羞涩温柔,但那人仍对李朗提出的留下邀约,并无正面应答。
若他只是舍不下那双儿女,倒还好办,李朗犹是力所能及,他也可大胆借助赵让之力。
但要是赵让对那蛮夷女子念念不忘、非卿莫属,李朗又怎能把兵权交予赵让?那女子,于公于私,李朗都不可能放过,事到临头,赵让会如何抉择,谁可下断言?即使并无凭证,但就赵让那宁死不开尊口的态度,李朗隐隐感到,当年赵让的背叛之举,当是与他这蛮夷妻子脱不了干系。
情关难过。
男子汉一诺千金重,赵让不肯松口,既令李朗更知他重然诺,守信义,却同时也明白他心始终不曾扎根于己身。
魏一笑继兵、礼两名尚书之后前来,陈毕大事,又说起封妃,李朗气恼之下将禁军首领申饬了一通,魏一笑却道:“陛下如欲重用此人,便无需再等。如只要与他作枕上私语,便当视同后宫之人,不该有别。”
这话可谓一针见血。
李朗想起赵让向他询问魏一笑之事,不止头疼,连带心也微微作痛。这人若真是他的贤妻良相,眼中心里唯有他李朗,该有多好?
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赵让一日不对他死心塌地,他便只能将那人深锁禁宫,这兴许亦是种别样的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李朗叹笑,他怀恋赵让的怀抱,想念那向他彻底敞开、连累累伤痕也诱人的身体,但强要之事,可一不可二,他不愿两人的交缠永远只是他在一厢情愿。
想起林中那无声唤名的情形,李朗心头一热,振作精神,继续批阅奏折。
皇帝在圣德殿处理公务直到深夜之事,次日天色未亮传入了地坤宫谢皇后处,谢皇后刚起身,正在老宫人的服侍下梳洗,听了禀告,轻叹一声。
铜镜中的年轻女子虽无花容月貌,但数年前,也曾得至尊夫君千怜万宠,天家少年夫妇缱绻缠绵,她还曾天真地为自己的得天独厚沾沾自喜过。
哪想人心如此易变。
初得李朗临幸她人的消息,谢皇后不顾六宫之主的威仪,与皇帝大闹一场,生生将自己沦为笑柄。她自小到大,人人唯诺,何曾受过这气?
但李朗的柔情蜜意早已烟消云散,她闹又能如何,她身为皇后,以中宫之位强行干涉皇帝临幸后宫妃嫔,莫说于礼法不合,她也根本做不到。
她虽不曾奢望过皇帝一心一意,却也万万想不到她的皇帝会真将后宫填塞至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所幸,在她心死之前,她有了太子。只是这孩子体弱多病,谢皇后哪又能看不出李朗对太子的失望,她绝不能让太子有其他兄弟!
然而,当那即将封妃的男子出现在后宫,谢皇后方惊觉,她的愤怒与妒意竟是死灰复燃。
纵然父亲不另作交代,就凭赵让能令得皇帝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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