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恰逢云同辉生日,他早早推掉所有工作打算回家陪她,她却不在家,只有保姆在照顾刚满月不久的金铮,保姆也说不清她去了哪。
就这么等到了晚上八点多,他没等到云同辉回来,却等到了家里座机响起,保姆让他接电话说是找他的。
是司机老杨,那时老杨还是小杨,小杨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告诉他,说他看到云同辉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
金甚压下火气,奔赴小杨给的地点。
八年过去,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园丁的儿子。
云同辉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碰面,说她和那个男人没有发生过**关系。
金甚却记起这一两年来他原本未曾在意的种种细节,记起她时不时的出门不肯让司机接送,记起她在床笫之间拼命掩饰的抗拒与冷淡,他回家看着襁褓中的金铮,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似乎一点也不像他。
他带着孩子做了检查,为了保险起见甚至连金锦也没放过,检查结果显示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只是他心里的刺却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拔除。他和金锦有八年的感情,虽比从前冷淡许多,但到底抵不过父女情深,还是尽到做父亲的职责。
但是他的儿子还那么小,几乎与他没有多少共处,冷落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似乎轻而易举,刚开始他还需要硬下心肠,后来便成了习惯。他没有参与过儿子人生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阶段,也没有关心过他上几年级了学习好不好,他忽视他渴望的眼神,软糯的呼叫,对他的失望和悲伤视而不见。
这一冷落,就冷落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里,他在各种不同的女人身上找慰藉,这些女人无一例外,年轻、娇艳,一如当年走进他心里的那朵玫瑰,不同的是他已百毒不侵,再也不会被玫瑰带刺的茎叶刺伤。
他对云同辉心灰意冷,他恨透了她,却也死都不愿放她自由。再到后来,恨也被时光磨尽了,只剩苍凉,半辈子就在指缝中匆匆流走。
要问他对云同辉还有没有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还有一点,不然他为什么始终闭口不言,宁愿一个人担下所有的责任,而放任他的儿女厌恶他、远离他。
不过,也都不重要了。
反正这辈子他为儿子做过做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让金铮以为父母二人中只有一个混蛋。
晚八点半。
沈家。
玄关处,何令珍看金铮换鞋,细声嘱咐:“你路上开慢点。”顿一顿,又说,“觉得饭菜合胃口的话,常来。”
金铮抬眸笑开,应好。
沈耀荣虽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事实上耳朵却一直留意着门边,闻言嘟囔着拆老婆台:“家里一年到头才开几次火?”
何令珍不理他,继续对金铮说道:“下次不要带那么多东西过来,人来就行。”
“诶。”金铮再次应好。
何令珍微笑,话尽。
金铮瞄一眼坐在沈耀荣旁边的沈何启,她跟个鹌鹑似的低着头,看也不看他,脚尖反复磨着眼前一小块地。她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就是为了避免和她爸狭路相逢打照面。晚上下班回家也不敢上楼,在下面磨磨蹭蹭踱步,非等他到了才一块上去,而且整顿饭压根不敢和父亲有视线交流,平时话挺多一人,居然恨不得透明了才好。
现在显然也没有要送他的意思。
明明她爸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怎么就怕成这样。
他笑一笑,道别:“叔叔阿姨再见。”见她还是低着头,又去叫她,“沈何启。”
沈何启一脸忐忑地抬起头看他。
他又笑:“再见。”
一直耳听六路眼光八方的沈耀荣换了个台,眼睛还是牢牢盯着屏幕,嘴里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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