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人见领路的是城中二公子,便忙不迭地撤去城门拒马,放行入城。赵澹知二儿失忆,此番等同初次来此。便为其指点道:“这里便是西城了,所住之人大多也是族人居多。州中本是无西城的,百年前还是一片无用滩涂。但族中受封之后,先祖不yu扰城中之民,便以此做根基,新建起周遭城墙,又花了十年方全部修缮完毕,这才引族人居住。”
赵忻所见除了长街之中稀落的商铺外,皆是一片飞檐画栋,大批府院座落于此。商铺虽少,却大多修缮极为精美,颇有后世的精品屋的概念。又问道:“那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家?”
“大概不到百来户吧。”
赵忻却是十分吃惊:“什么,几百年过去了,才这么少么?”
赵澹点头道:“族中本有规矩,以各房为准,出了五服后,给他们一笔私财,就不认亲了。至于城中人少,附近田矿渔林,皆是族中之产,总是要大量族人看护的,再论上家中从军从政子弟,处处都需人。近些年人手竟有些入不敷出,前些年还在议,是否将一些出了五服子弟引**中几家。”
一路闲聊,却是来到一座红漆大院之前,众人皆纷纷下马。一边随从正yu敲门之时,只听街角传来一阵呼喝打骂之声。
只见一群身着绫罗、绸缎、绢纱不一的富家孩童,将一少年围在墙角,对方脸角泛着一道血丝,带着惊慌与愤怒,却畏缩在墙角,显是刚被那群孩童打过。
孩童中一个略大些的站出,看来是他们中的头了。只听他道:“你这腌臜货色,不知何处来的野种,也敢在学堂上出尽风头,压的我等抬不起头来!”
粗布少年闻此言,却是如同戳住了他的痛点一般,面色有些涨红,声音中饱含哽咽怒道:“我不是野种!我有名姓!”
那锦衣少年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不是野种,那你爹呢?你娘呢?你可告诉我,他们在何处?”
粗布少年却是愣住,目光中尽是悲伤,双手抱头,显是痛苦至极,久久不发一言。
众孩童大笑道:“还说不是野种,说不出了吧?”
那锦衣少年又沾沾自喜道:“你非是我赵氏之人,怎有资格入赵家族学?还不快快滚出西城去。”
粗布少年似爆出一股力量,突然起身将那领头孩童扑倒在污泥之中,左右见之皆惊愕,随即一拥而上:“打死他!打死他!”
赵汤见此,不禁眉头一皱,便yu上前,却见赵忻抢先一步缓缓走了过去。
粗布少年已被众孩童打的倒地不起,那略大的锦衣少年已然站起,还yu抬拳再打,却觉手肘抬起之时,被一铁箍牢牢钳住,未能动分毫。大惊回身而望,一钵大的拳头已轰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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