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道坐到了长凳之上,言语中尽是嘘寒问暖,满是亲近之意,直将自己当成了透明人。听她们对答道:“妹子生的可真是美艳,且心窍灵慧,难怪能被当贴心之人。”
听着对方赞誉,梓言却是极为不习惯,但又不能不答,只得唯唯诺诺道:“这皆是老爷夫人的恩举,奴婢姿薄,当不得小娘子抬爱……”恐对方对刚才之事有所芥蒂,又道,“公子与小娘子,才是天造一对。”
“勿要提他,此番前来,不过听闻府中传言,坊中绣功最好之人被派至二公子房中,我与此技微有涉猎,现有些许不惑,故特来讨教一二。”
她怎知自己曾在绣坊做活?原来这位姐姐早已听说过自己!心中既惊且喜。互报了年岁,又见其拿出一方绢帕,讨论起绣艺,自己对绢功实是熟稔,将对方提出的问话一一做答。
一个是有惑必问,求得对方解答;一个是刻意奉迎,殷切作答,希冀对方接纳自己。问答调笑间,二女倒也融融。只余得赵忻在旁坐立不是,颇为难受。
赵忻暗暗看向梓言求救,只见对方苦着脸,对自己露出了个“抱歉”的眼神。这小妮子!见到绮颜后,不过片刻,就将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实在是靠不住。
又过得小半时辰,两人时而相问对答,时而私语调笑,似乎将赵忻忘在一旁,再不做理会,几近将他整的哈欠连天。就在赵忻暗暗盘算,待会午膳是吃一条鱼还是两条鱼这类无聊至极的问题时,见梓言起身道:“婢子理会的,还请小娘子勿忧就是。”
又见她瞥了眼一旁的茶具,拿出一盏未动过的茶水,对于绮颜恭谨双手奉上,小心颤声道:“还请小娘子用茶……”
赵忻依稀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回想之间,好似昨日姨娘巧云对自己娘亲也曾做过,虽不知其间的深意,但看梓言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隐隐还有些期待,便知其中大有文章。
于绮颜美眸一亮,随即灵慧转动瞥了一眼自己,这才含笑接了,放在唇边轻呷一口,又道:“妹妹请起就是。”
但看眼前美婢已是满是笑意,欢喜道:“房中有事,婢子先行告退……”便绕过长廊而去。
赵忻摸了摸头,还是有些迷糊:“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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