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岳烁磊看着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明月之下,眉眼带笑,格外地清爽俊逸,衬得他身后那个杂乱的小院都诗意起来。
鱼小晰愣住了,望着他问:“你还没走?”
岳烁磊呲牙笑,半真半假地说:“我舍不得走。”
鱼小晰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不很自在,手里拎着垃圾袋站在家门口不知道做何反应。岳烁磊侧过身子,朝鱼小晰扬扬下巴道:“陪我出去走走。”
鱼小晰咬着嘴唇,犹豫了下,还是跟着岳烁磊出去了。
夜里的老城区静谧极了,他们二人沿着大马路慢慢地走。岳烁磊像个孩子似的上蹿下跳,一会儿跳上花坛的石沿,一会儿在花砖地面上瞎蹦,总之每一刻安省。鱼小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跟得了多动症一样,哪里像一个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想到明早要早起,鱼小晰只想回家去,她小声叫住岳烁磊,旁敲侧击地问:“你打算去哪里?已经很晚了……”
岳烁磊停住脚,转过脑袋看着鱼小晰笑说:“我等了你五年,你连这么一会儿时间都等不了?有失公允啊。”
鱼小晰哑然
岳烁磊转回头继续走,鱼小晰只能继续跟。他们一直走到河边。
b市的河都是内陆小河,夏季水量充沛,是故河水潺潺流着,陪着沿岸的灯光柳影,别有一番意味。岳烁磊直接走到了河边,回身朝鱼小晰招招手,说:“这儿不错,就这儿了。快过来!”
依言过去了,鱼小晰不知道岳烁磊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望了眼河岸柳影,隐约一些隐蔽处有情侣拥抱在一起。这样的氛围让她一颗心没着没落的,她抬起头,目光闪烁地看着岳烁磊,看到他玻璃一样的眸子里蓄满了深情,那让她觉得头晕。
岳烁磊倒没先说话,他伸手握住了鱼小晰的左手,将她的手带到眼前,低头端详着她无名指上的那枚字母。
“这个能洗掉吗?”岳烁磊轻声问。
鱼小晰摇摇头,说:“不知道。”
“不过也无所谓,我有办法。”岳烁磊突然呲牙笑起来,他将自己左手小拇指上的那枚黑曜石指环摘了下来,就着鱼小晰的手给他戴到了无名指上,刚好盖住了那枚刺青。
鱼小晰顿时觉得这事儿不妥,忙伸手去想把指环抹下来。岳烁磊反应迅速地用大手包住了她的一双小手,将她拉到怀里,低头望着她,深情地说:“这次让我找到你,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你跑了。我不管你对乔阳还有心无意,反正我是娶定你了。这枚戒指,不管你是戴还是不戴,我都已经认定你是我的老婆。”
“你别这样……我有孩子的……”鱼小晰想撤回手,可岳烁磊抓得很紧。
“那不是问题。”岳烁磊低头在她的手上落下一吻,轻声说,“你的孩子很好,我喜欢他们。只要你愿意,你我要,你的孩子,我也要。”
鱼小晰震惊地望着岳烁磊,喃喃道:“你疯了吗?”
岳烁磊无所谓地耸肩,说:“我要是再放你走了,才是疯了。”
鱼小晰慌乱地看着岳烁磊,听见他说了句文绉绉的话。
“有些人赤脚在你生命中走过,眉眼带笑,不短暂,也不漫长,却足以让你体会幸福,领悟痛苦。小晰,你就是我的那个人。乔阳他用了五个月把你等了回来,我等你五年,只求你能点一下头。小晰,别这么倔强了,接受我吧。”
她被他抱进怀里,听着他如同某人一般有力的心跳声。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她这些年到处漂泊,一个人扛起了全家的担子,甘苦自知。她是个女人,自然希望有人疼爱有人保护,累了的时候,也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妈妈也不是提起让她找个人嫁了,她只说怕对孩子不好。其实心里,她只是放不下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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