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毛,这就显然是有问题的。
“是啊,太安静了。”穆离鸦点了点院子里空无一人的凉亭,凉亭后边是一间两层高的木质阁楼,窗户开着,黑洞洞地看不见任何东西,“按店小二说的,这姜家人自称病了不见客,连外头的铺子都关了,而家里又一点声音都没有,你说他们人都去哪了?不会是都死了吧?”
先前在门外之时他们就已得出这屋内死过人的结论,现在走了这么久又一点人迹都没看到,会这样想也不算多么奇怪。
薛止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你还带着那把伞。”
“我都忘了,有个现成的人可以问。”穆离鸦噢了一声,看起来半点都不像忘了的样子,“伞郎,出来,我有事问你。”
他撑开手中的雨伞,对着头顶那轮黯淡的残月转动了半周。
那伞郎的轮廓浮在半空中,影影绰绰的像蒙了层纸,不过倒是比先前在客栈里要更清楚一些。
他看着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衣着打扮像是从沿海那带来的,尤其是束发的方式,比起雍朝,更像是前朝男子间流行的样式。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他懒洋洋地拉长了调子,眼珠狡黠地转动,“不过我也不确定我一定知道……”
穆离鸦没工夫跟他客气,直奔主题,“你对姜家人做了什么?”
“我对他们做了什么?”伞郎很不配合地反问,“姜家人怎么样与我何干?像在下这样的小妖怪又能对他们做什么?”
“你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吗?我常年待在伞中,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伞郎显然是长久混迹江湖的人物,言谈举止跟泥鳅似的滑不溜秋,不论穆离鸦问什么都一概回以无可奉告,要么就之乎者也地敷衍一番,真要想起来半点都有用信息都没有。
“算了。”就在这伞郎侃侃而谈之时,穆离鸦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可以不必说了。”
伞郎乜了他,嘴角挂着点得意的笑容,“我就说了我不知道……”
薛止瞥了穆离鸦一眼。以他对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样容易就放弃的人,更别说被人用这样的手段了。
果然这伞郎还没好过一会,就见穆离鸦手中燃起青绿色的火焰。
“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他声音不大,但透着的狠厉让那阴阳怪气的伞郎都不敢违逆,“反正我也不想听了。”
伞郎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后果,惊愕地望着他,“你……”
既然多年行走于市井之间,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方法,他看得出来这人没有在说谎。
若是自己再敢这样敷衍了事,他是真的敢烧掉自己栖身的雨伞,让自己魂飞魄散。
“你不要烧掉雨伞。”
伞郎再开口就不是之前那油滑调子,“只有这个请不要。”
穆离鸦没有说话,冷淡地站在那,仿佛要视他的下一步行动而定。
“我有一点是绝对没有骗你的,我真的没有对姜家人做什么。”
这伞郎五官平淡,生前也一定不是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他就这么站在稀薄的月光下,好似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是他们自作自受。”他露出一个有点点扭曲的笑容,笑容里不见畅快,只有无尽的痛苦,“我什么都没做,今日所有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穆离鸦收了手中的火焰,“听你这口气,你和姜家人有仇了?”
“姑且算是有仇吧。”伞郎垂着头,要人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但是我绝对没有主动出手害过他们,唯独这点我可以发誓,我哪怕是最憎恨他们的时候,都没想过要他们全家的命,反倒是他们……害了她还一辈子不够……”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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