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跟她提下午的事情,季薇简直要气疯了,冷冷地打断他:“元先生,您似乎搞错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而生气?”
元丽泽懵了,“……”
“你走吧。”
季薇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元丽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脸色惨白惨白,他兴许是在雨中站的时间太久,季薇能感觉他的手异常冰冷,也不知道是畏寒或者什么原因,他似乎在瑟瑟发抖。
“娃娃。”
季薇恼怒地甩开他,“我说了我不叫娃娃!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已经烦透了!如果说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在山上救了你!元先生,如果你还念在我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麻烦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求你,放了我吧!”
眼圈开始泛红,语调里也泛着哭腔,元丽泽看她委屈得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眼底泛着毫不掩饰的痛苦与憎恶,他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
“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说好不哭的,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爬满了脸颊。
元丽泽被她的眼泪镇住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松,季薇趁机挣脱了他,才跑两步,就被他从身后牢牢抱住。
“我不放!我不想放手!”沙哑的声音好像也有些哽咽,元丽泽将脸孔埋在她的秀发里,双手牢牢箍在她的腰间,任凭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娃娃,下午的时候,我和——”
“我知道。”
“你知道?”
季薇挣扎不开,只能恨恨说:“她已经来找过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元丽泽怔了怔,说:“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你既然见过她了,应该知道她是我的——”
季薇痛苦地捂住脑袋,拼命地摇着头,哭道:“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了!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什么的,她已经告诉我了!元丽泽,我不想掺和你们家的事情,我只想要好好读书,认真完成学业,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没打算在大学里谈恋爱的。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备受煎熬,我对不起我爸妈,我活在痛苦中,活在谎言中,我不敢接我爸妈的电话,我怕听到他们的声音,我不要这样子,我真的好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了我?求求你,求你放了我,不要让我恨你——”
元丽泽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眼底泛着巨大的恐惧与绝望,他一直以为他们在一起,她也是开心的,是快乐的,没想到会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负担。
她在哭,一直一直哭,哭得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了,他觉得好痛,好痛,头好痛,胃里好痛,心里也好痛,到了最后,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双手放开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整个人都要发了疯。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季薇用手背擦了又擦,从他身畔快速走开,逃也似地就进了宿舍楼。
这夜,雨水缠缠绵绵地下个不停,3号楼与4号楼聚满了围观群众。
“他还没走啊。”
“有什么误会不能说开呢?看上去好可怜啊。”
季薇也是睡不着的,她去阳台上洗了把脸,看元丽泽还牢牢蹲守在楼下,昏暗的灯光照耀在他身上,地上的影子越发暗淡。
孙静上完厕所时,端了杯热开水,她通常是不爱搭理季薇的,这次难得地说了一句:“照他这样子,明天估计要进医院了吧?”
路小曼也说:“外头可冷了,他穿得好像挺单薄的。”
季薇咬住嘴唇,怔怔望着楼下的影子,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弹。
元丽泽久久未归,萧璟有些担心,打了几个电话,也不见回应,萧璟又打给老张,老张只是说元总吩咐他在学校门口等着,也没告诉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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