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用上酸涩，沉着嗓音说：“他又不是疯子，为什么要控制？”
“霍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淳柏还要说什么，俞宝儿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我跟他说说话。”
她走过去，那几名小医生将她拦住，身后周淳柏说：“让霍小姐试试吧。”
他们让到一边，俞宝儿走到那扇门前。
除了沉重的踹门声，她还听到了男人的低语。
“宝儿，宝儿……”
这个瞬间，她脑海里浮现乔谨川站在仿若人间地狱的旧仓库里，如同杀神一般浑身浴血的模样。
他当时嘴里，好像也在念她的名字。
俞宝儿的心被他搅弄的生疼，随着心跳一抽一抽的疼。
她走到那扇窗户前，垫着脚往里看。
“老公，我在呢。”
她看到了乔谨川的模样。
他穿着白蓝条纹的病号服站在门口，消瘦了许多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阴沉的双目泛着赤红，浑身透着凛冽骇然的气息。
此刻的他更像一头极度危险的野兽。
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不再踹门，眼神却始终没有跟她对上，呈现一种放空状态。
好似被人按下暂停键，凶戾且空洞的放空。
俞宝儿轻轻拍门，在窗口摆摆手，“老公，是我，我来了。”
乔谨川缓缓抬眼，眼睛里渐渐有了光。
干涩的嘴唇阖动，“宝儿？”
“是我！”
俞宝儿稍稍放心，温声安慰他：“你别闹，我马上进来。”
回头对周淳柏说：“麻烦您开一下门。”
周淳柏依然皱着眉，表情很严肃而笃定，“不行，乔先生的情况很不稳定，您不能近距离与他接触。”
俞宝儿心急，却还是耐着性子跟周淳柏沟通。
“谨川现在有意识，他不会伤害我，您是他的医生这点您应该明白。”
周淳柏摇摇头，“乔先生的人格不会，另一个人格我无法保证。”
俞宝儿愣住了。
镜吗？
周淳柏发出一声叹息，“霍小姐，乔先生的另一个人格执念很强，他现在精神情况不可控，一旦出现问题会直接影响治疗，您确定要进去吗？”
他的话的确绊住了俞宝儿。
乔谨川已经熬了半个月，她不想因为她功亏一篑。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揪心，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抱抱他。
犹豫了几秒，俞宝儿咬着唇转过头来。
男人没有靠近，依然站在原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眼睛里的赤红好像消了一些，恢复了往日的漆黑深沉。
他终于开口，“乖，别进来。”
声音艰涩沙哑，好像在沙漠里极度缺水的旅人。
周淳柏听到乔谨川的声音脸色好看一些，对门外的众人说：“走吧，给他们留一点说话的空间。”
俞宝儿心里很感激。
等人走光了，她趴在门上透过失去玻璃的窗户看着他。
“老公你怎么样？腿踹疼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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