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焕神色平静地道:“回皇后的话,却北刀乃陛下圣物,小人怎敢轻渎?若是必然要动此刀,也必然是为陛下效力。”
刘皇后淡笑着垂下了目光,“晋王二公子好大的忠心。”
唐焕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坐吧。”
“我也有许久不曾见到阿和了。”曹太后的帐帘忽然传出声音,“青葵,你引晋王长公子近前来。”
“是,皇太后。”青葵应声,扶着唐玉和朝曹太后坐席处而去。
到了帐帘前,青葵引着唐玉和向曹太后行礼,曹太后又道:“进来说话。”
青葵依言,与唐玉和进了帐帘,在曹太后近前跪坐下。
唐玉和盯着曹太后案上的果点,眼睛放光,曹太后便命人将食物送到唐玉和跟前,唐玉和自然就自觉地吃了起来,不吵也不闹。
曹太后一叹,“没什么事,不过是想与青葵你说几句家常。”
青葵明白曹太后是心念着已逝的琼华长公主,所以想与她说说话而已。
青葵垂眸道:“婢子从前在长公主身边时,常听长公主提及皇太后的慈母之情。长公主提及幼年曾生过一场大疾,皇太后便衣不解带,不分昼夜地悉心照顾,这才感动天地,让长公主恢复过来。
每每念及此事,长公主都感恩垂泣。只是山长水远,长公主不得亲侍皇太后跟前,长公主也为此抱憾不已。”
闻言,曹太后红了眼眶。
姚太妃看了一眼青葵,向曹太后劝慰道:“母女深情,令人感叹。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后当保重自身,长公主也才能去地安心。”
曹太后抹了抹泪,“青葵啊,再与我说说长公主平日的事情。”
“是。”青葵拣了些事情缓缓道来,曹太后听地十分认真,时而叹息,时而抹泪。
最后,青葵话锋一转,“长公主常说,她自己福薄,所以牵连了大郎君与二郎君,唯剩下三娘子,多得她些宠爱。之后,三娘子远嫁幽州,长公主纵然心痛难舍,也含泪相送。”
闻言,曹太后点点头,“我也许久不曾见过阿皎了。我听闻宣国公亦病重,幽州又离晋阳甚远,只怕阿皎连回去亲拜的机会都没有,都是苦命的人。”
姚太妃浅笑道:“太后近来身子不爽,便召傅三娘夫妻入洛侍奉,也合情合理。”
青葵垂了眸子,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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