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呐……嗳嗳……小娘子面皮儿嫩,你汉子家的也皮薄么?”
张骏拔腿便跑,那巨汉又在后面大吼道:“恩公,俺庆薄宁塔,在安宁巷里锻铁,恩公有用得着俺的时候,尽管来寻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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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黄昏,姑臧城出现了新闻性的一幕:两个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少年袒赤着上身,掩面疾走,身后追着几个五六岁的小孩,一面看热闹,一面唱道:“光叉叉,卖葫瓜,光肜肜,卖伽种……”
那身材高壮黝黑的少年一面俺面疾走,一面对身后跟着的少年责备道:“张裬啊张裬,你出府怎不捎带一贯五铢钱?羞煞人也!”
那相较瘦小的少年一脸的委屈:“小郎君,小公爷,小人出门可是带了吊铢钱,却是打那几个泼皮时失了,小人的衣裳可都给你了……”
那黝黑少年道:“你的衣裳太小了,只能做围膝。如此这般,如何能回府去?快些想个法子,弄一套衣裳来!”
小跟班心底嘀咕:“是你被那伐柯娘子臊得衣裳都不敢取,反来剥我的衣裳,现在小人也丢脸得很啊!”但小主人的话却不敢不听,忙四处打探,期冀从某处地方“顺”一套衣服来。
街市上人流如织,众目睽睽之下,又有一群小孩追逐打闹,即便脸厚如墙的人也经受不住。于是二人专择行人较少的小巷逃走。在姑臧城小巷中七拐八绕,终于摆脱了那群好事的顽童。在经过一处小院时,张骏眼前一亮。
这是一处独立的小院,院门深锁,屋前用石头彻了齐人高的围墙,墙上长满了绿油油的藤蔓。院中横着一根竹竿,一端搭在墙头,一端抵在屋子窗沿上,竹竿上挂着几套锭青色的衣裳,上半截已然风干,颜色比下半截浅了许多,想来刚刚浆洗不久。张骏便给小跟班张裬打了个手势,令其把风,他则顿足一纵,翻身便跃过院墙。张裬在其后看得暗暗啧舌:“小郎君逾墙入屋的本事,越发熟稔了也!”
古人晾衣,是用竹竿穿过两袖,若要取衣,先得取下竹竿;若要取下竹竿,就先得把住窗沿的一端,慢慢往外抽离。
张骏蹑手蹑足走到屋前,刚触及竹竿一端,突听得屋内有话声传出,手一震,忙缩了回来。
只听屋内有人娇声道:“啊哟你个夯人,每次都粗手重脚的,捏得奴家好痛!敷些伤药都不安生!”
另一人喘息道:“卿卿,郎君这番还不是想煞你了么。这几日来没曾疼过你,郎君这心里跟生毛似的难受。如今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次便好好疼你一番罢!”
那妇人嘤咛一声,随着拍的一声响。那男子一声哎哟,恼道:“你怎地又打我痛处?”
妇人低低娇笑道:“你不是说好得差不多了么,怎地还呼痛?等你这个烂腿股完全痊愈了,再……”
男子道:“等我这伤痊愈,那周令长也处置完了县署之事,郎君却不知晓何时方能再与你相见了!”
那妇人吃吃笑道:“你这个无胆鬼,那老鬼又不是时时都回来,他在县署处理公务时,你就不能来么?难道你怕他再打你一顿板子?”
那男子怒道:“那老家伙,知晓监牢内暂押的是使君家小公爷,便拿劲献媚,没得到小公爷理睬,便把火发在我身上……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那妇人笑道:“这仇如今你不就报了么?早早就送他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那男子道:“那老家伙中看不中用,早晚都要当绿头乌龟。”
那妇人佯怒道:“你是说我水性杨花么?”
那男子嬉笑道:“吾卿卿不是水性杨花,只是索求太甚,那老鬼在家里又被大娘看管得死死的,难得到此处一次。我家卿卿定然饥渴难奈,只有郎君我才喂得饱……哎哟,你又打我痛处!看我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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