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便沉沉睡着了。
苏逍从白瓷瓶中倒出大半瓶药丸含入口中,隔空细细描绘着她脸部轮廓的手有些颤抖,诚如白芍所言,有些感情越是想要压抑越是压抑不住。
清晨苏逍做完早课撩开素青幔帐,扶疏嘤咛几声往被子中缩了缩像只贪睡的猫儿,他望着她手腕上的玉兰银镯出神了片刻细心的帮她掖了掖被角。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扶疏睁开眼睛复又闭上声音微哑而轻柔。
“卯时。”
阳光透过碎玉疏窗照了进来,他托着她的头半抱着她起身,她顺势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身上继续迷糊,“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拉过另一床素青棉被垫在她的身后,端过小几上的白瓷碗,“百合茯苓薏米粥。”
扶疏睁开眼睛扑在他怀中藕臂环住了他的腰嘟囔道:“我手疼,你喂我。”
只要她想起来总要拿手疼这个并不高明的理由当做借口用一用,苏逍无奈的伸手举起白瓷碗唯恐烫到她,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她闭眼抿了一口继续张口。
苏逍的细致周到每每会让她生出一种自己竟然是如此麻烦的一个人的错觉,原来被他照顾着她会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成为废人,会笨到完全不想用脑子思考问题,就像现在喝粥都懒得自己动手。
一碗粥见底他掖了掖被角对她道:“你若还困便再睡一会。”
她满足的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苏逍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把她露在外面的双手放进被子中起身欲走,忽然被她从身后环住了腰,“你得陪我。”
苏逍按住她乱动的右手,“我就在一旁看书。”
……
温清等人用完早膳往暗香来的方向而行,浣花小筑扶疏特意着人精心点缀过,要各个时令都有花,一年四季花相继。梅花紫藤要玩赏它的姿态,海棠芙蓉,都要故意种矮,粉墙黛瓦处一棵杏树倚墙而栽,这时节正是杏花春深,喷薄怒放,亭亭如华盖,一阵风过,杏花瓣纷扬如雨。
白云笙手持白玉箫倚在树干上拈起落在发上的落花对顾誉道:“但凡唱戏,规矩甚多,讲究前人的规格不能掉,后人的新曲不可太奇,若是该上的调不能上,该亮的腔不能亮,一回两回,人家还容让你,三番五次,就是在作践戏了。”
顾誉用唇语道:“眼下秦淮河最负盛名的曲目还是你当初排的《胭脂错》《离魂》。”
他兰花指微翘,负手回眸便是一副美人画轴,明亮柔和的一缕清音传来:“春风拂面湖山翠,恰似天街着锦归……”
温文看得有些痴了,原来真正的名伶大家无需贴花钿着戏服,他往那一站一开腔周身的气度风华便是那人。
似是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注视,白云笙止了唱腔狭长的丹凤眼上扬望向他们道:“诸位小公子早。”
温清颔首一礼,“白公子、顾公子早。”
顾誉笑着还了一礼,对着他们指了指暗香来的方向,温念点了点头,“我们……有要事……向前辈……禀报。”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白云笙掩口打了一个哈欠笑道,“我便不去自讨没趣了。”
黑脊乌瓦,大片梨花,浅淡葱翠,碎玉雕花格窗半开,软榻上置放着一个镂花小几,苏逍寻常白袍,正执子下棋。
扶疏水红色襟子领口绣着一朵胭脂红牡丹,同色留仙百褶裙,腰间系着朱红宫绦,同心梅花结,用紫金牡丹钗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大把青丝垂于身侧,懒懒的趴在榻上手执黑子苦思冥想。
几人甫一入内,青瓷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来也怪,明明是那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竟然出奇的般配。
胭露修剪好桌案上的梨花枝插在雨过天晴色的冰裂纹长颈梅瓶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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