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有脸上没有胡须，声音也浑浊中透着一股尖细，才能让别人知道他其实是个阉人。
陈凯本来不想抓老人，就算他是个阉人，但最终他还是抓了，因为最熟悉皇宫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些在皇宫大内住了一辈子的老人。
陈凯是突然的出现在老太监身边的，那个时候老太监正好要去解手，陈凯的手从后面按住了老太监的肩膀，他只感觉手下的人，浑身一抖，随即恢复了平静，这让他另一只去捂他嘴的手，显得多余了。
嘴中威胁的话也停在了喉咙里。
老太监的心理素质很好，好的出人意料，起码陈凯没有想到，他在被陈凯捉到后只是开始的一抖，随即不喊不叫，拢着双手，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老太监的眼神和普通老人一样，一样的浑浊，一样的昏黄，却隐藏着一股睿智，那是看多了世事变化的睿智。
这是个饱经沧桑，并且看透了世事的老人，看着眼前的人，陈凯心中升起这样一种明悟。
他没有想到，随便的找了一个人，居然是这种难得的老人，他不认为皇宫中这样的老太监很多，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让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难道他的幸运是s？
但不管如何，他的事情还要继续，
陈凯带着老人来到一处隐秘处，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皇宫中的侍卫不出意料，被陈凯的事情分薄了很多，因为洛阳城太大了，大到想要全城大索需要很多很多的人手。
他开口问道：“老人家，请问今天皇上的寝宫在哪里？”问的很自然也很轻松，仿佛他现在不过是在洛阳城中的路边问着一个老人，这城中一处酒楼在那里。
老人一定会回答一样。
老太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凯的双眸，陈凯也静静的和他注视着，老太监开口问道：“你是刺客？要来杀陛下的刺客？”
声音尖细但带着的沧桑，冲淡了那种让人讨厌的尖细。
陈凯淡淡的道：“不是。”
老太监一直看着陈凯的眼睛，陈凯也没有躲避，片刻后，道：“陛下现在正与东宫安寝。”老太监不知道从陈凯眼中看到了什么，但他回答了陈凯的问题。
陈凯没有怀疑，因为他也在看着老太监的眼睛，他的心境也已经进入了金丹心境，前面这人的心跳砰砰跳动的声音，血脉哗哗流动的声音，一呼一吸间肺部一缩一放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在他的观察下。
有没有说谎一目了然。
除非这名老太监太过妖孽，不仅仅骗过了他的直觉，说谎也变得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异样。
陈凯不知道东宫是哪里，所以陈凯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绢递给了老太监，这是他刚刚在天上画的皇宫草图。
借着微弱的火光，老太监举着白绢，拿在眼前看了片刻，这才指着一处地点，对着陈凯道：“就是这里。”
陈凯没有接，他依然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问道：“若是我放了你，你会告密吗？”
老太监的回答没有迟疑，他的眼神也没有躲闪，身体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不会。”
陈凯点了点头，接过白绢放入怀中，对着眼前的老者微微一礼：“多谢。”随即在老太监震惊的呆愣眼神中，飞了起来，向着东宫飞去。
这是老太监第一次如此失态，但只要是这个时代的人，任谁看到这一幕也都会失态，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被下身的尿意憋的回过神来，老太监看着陈凯消失放心，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笑容。
无声的笑了几声。
老太监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向着原来的地方走去，只不过不只是不是错觉，他的双手虽然依然拢在双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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