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攻打高平县城，我不怪你，毕竟你没有电台，请示会耽误时间。
你攻打县城造成较大伤亡，我也不怪你，毕竟你消灭了尹永贵，还促成了统一战线。
可我要说，你小子动机不纯，你攻打高平县城，真的是为了配合郭仲达部嘛？真的是为了建立统一战线嘛？
不是！这不是你的主要动机，你小子还有别的小九九，是不是？”
孟占山不禁一阵心跳，怔怔地看着陶司令，一声不吭。
陶司令盯着孟占山，接着道：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做得隐蔽，我就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咱们军分区，只要你做了，我就能掌握。
你说！你不顾一切的去攻打高平县城，是不是为了一个叫余波的国民党女军官？她死在尹永贵手上，所以你千方百计要为她报仇，是也不是？”
孟占山怔住了，低下脑袋，额头上冷汗直冒。
“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个臭小子，你不是江湖上的大侠，你是八路军的指挥员！你怎么能带着队伍去报私仇呢？
你打仗是有两把刷子，可怎么偏偏就在这些核心问题上，总是意气用事，为了一个国民党女军官去打仗，真让我替你汗颜！”
听到这儿，先前还唯唯诺诺的孟占山突然昂起头来，直愣愣地盯着陶司令，把脖子一梗道：
“陶司令，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单独训斥我……
可你知道嘛，陶司令！这个女军官她不是一般人……
她面对七八个鬼子骑兵都敢以命相搏，宁死不屈。她为我提供秘密情报，我才能在黑水河大桥干掉鬼子两个小队。她为刺杀汉奸尹永贵，深入虎穴，舍生忘死。她力劝武长胜放下武器，才使我们避免了两败俱伤……
这是一个奇女子，是一个为抗日宁愿赴汤蹈火的人，在最后时刻还宁死不屈，和扑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这样一个人，不但惨死在尹永贵手里，还尸骨无存，我……我……”
孟占山说不下去了，突然间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陶司令愣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孟占山哽咽了一会儿，擦了把泪，脸上已由白转红：
“陶司令，我不光是为了余波，你知道这尹永贵杀了我们多少人？……
狗日的杀了罗教导员，杀了常大山，杀了黄新庭，杀了丁大力，马顺……还杀了武长胜，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
让狗日的多活一天，都是对烈士的不敬……
他郭仲达带领人马攻打高平县，已经把小鬼子和伪军团团吸住，我们正好从敌人的屁股后面干一下，机会千载难逢！
所以，我为什么不打？有命令我要打，没有命令，我也要打……
说我意气用事，我承认，可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不是蛮干！机会摆在眼前，即能打痛敌人，又能帮助友军，还能为那么多死去的烈士报仇，我为什么不去干？
司令，就是这！……杀了尹永贵，我死而无憾！”
孟占山说着，呈立正姿势昂立，头上似乎笼罩了一层顶天立地之气。
陶司令没词了，他发现，眼前这个看似冲动的家伙，其实心里很有数，有些话，愣是让他说得惊心动魄。
他现在已经有些无法判断孟占山的对错了，甚至有点茫然。
愣了好一会儿，陶司令才说：
“你小子！你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过，我对你有一个要求……
我并不反对你打没有命令的仗，因为我们通信落后，而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
可是，你做为一个八路军指挥员，一切应该以革命利益为重，无论何时何地，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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