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陈樨这辈子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不懂,尤其是当着卫嘉的面,当即夺了卫嘉的剑,双手交替挽了个复杂的剑花,一条腿笔直地搭在一旁的树干上来了个朝天蹬。她拍过不少打戏,实打实跟着专业武师练过,技压金光巷老姐妹们完全不在话下。
趁众人被唬住了,她又对剑招进行了拆解,一顿流利操作加讲解,听得人一愣一愣的。虽不能立刻化腐朽为神奇,但她对动作要点的解释确实比某位兽医更精准到位。在这“讨债柴火妞”的强行输出之下,老姐妹们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完了整套剑法。还没打听清楚来者究竟何许人,她已“事了拂衣去”,小卫医生也随她走了。
卫嘉早在陈樨夺剑时已退至一旁避免被其误伤。她头发还没干,闻着像家里洗发水的味道。今早他出门时人还没回来,这个时间点出现,是连夜坐的火车。
走至人少的地方陈樨摘了墨镜,她的眼睛在对他笑:“小雀雀,快向归来的鸿鹄展开欢迎的翅膀!”
“回就回,为什么要骂人?”卫嘉瞥了她一眼。
陈樨乐不可支地说:“这只是一种爱称,怎么能是骂人呢?你非要想歪,我告诉你,加拿大北部有一种燕雀,一周内可以完成300次交配……”
“那叫黄腹铁爪鹀!”卫嘉决心回去后就把书桌上那本《美洲鸟类》压箱底。她是怎么从一本经典的鸟类图谱里发现华点的?
“你表现得很平静嘛,猜我要回来了?”陈樨问,
卫嘉笑笑不语,恐怕她自己在买车票前也没预计到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心中有底,全靠江海树昨晚又给了他发了条信息:“已上车,勿念!”
“好好走路,你身上没骨头?路上都是熟人……”
“我们是关系特别好的远房亲戚,他们迟早会习惯的。咦,你手怎么回事!”
“小伤,现在没事了。我们去哪?想吃什么?”
江海树坐在社区篮球场旁看人打球,陈樨和卫嘉像玩四人三足一般走来,他拎着几人份的豆浆油条迎了上去。他走路时脚微微向外撇,卫嘉一看便明白了他做的是哪种“小手术”,为什么陈樨拒绝陪护。江海树的嗓音也不对劲,不能吃热食,不能吃硬物——那天他说自己浑身“上下”难受,概括得十分到位,他还割除了扁桃体。
后来据江海树透露,他自幼常因扁桃体发炎导致高烧,医生建议切除,出于种种原因拖到了十七岁的暑假。手术时间是陈樨提前预约好的,那时他们还没下定决心投奔卫嘉。这次北京之行除去陈樨必须和处理江韬遗产案的律师碰一面,顺便为接戏做准备,江海树手术时间到了也是原因之一。
至于“下面”那个手术,纯属陈樨一拍脑袋的决定。割扁桃体的医生对她说明手术需要全身麻醉,她想到了几年前在江海树体检报告上看到的“包茎”的结论,于是问医生既然已经全麻,两个小手术能否一起做了。医生回答在两个科室事先协调好的前提下是完全可以的。就这样,江海树懵懵懂懂从麻醉中醒来,受到了两种疼痛的洗礼。
这一听就是陈樨会做出来的事。卫嘉忍着笑开解江海树:“麻醉是存在风险的,两个手术一并解决,理论上可以减少一次风险。她是为你着想。”
江海树毫不怀疑这一点,他只是有点疼,外加一点点尴尬。好在有卫嘉明白他这点微妙心思。进入青春期后,江海树还是头一回感受到来自男性长辈的关心和理解。他对卫嘉更生出了同为男人的心有戚戚然,自觉与这个未来的继父更有默契了。趁陈樨不在,他悄悄向卫嘉打听:“嘉哥,你小时候也做过这个手术吗?”
卫嘉面无表情地打量江海树:“我现在经常做,多的时候一天五台——不过我通常是直接摘除,你想试试吗?”
陈樨想养宠物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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