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钱掌柜在杏花胡同的宅院会完面的第二日,二皇子竟然出宫了。出宫后就直奔杏花胡同找惜言,结果扑了个空。外院的管事告诉二皇子,惜言姑娘带着如月和彩云去街上溜达了,说是要看一些商铺。
惜言虽然和钱掌柜谈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并没有一直被动的等待,她向来习惯于做两手的准备。万一和音氏制衣谈不拢,自己还是要开自己的店。哪怕刚开始艰难些,还需要寻求二皇子的帮助,但是她有信心最终做好的。
因此,她在东京最繁华的几条商业大街上开始了自己的市场调查。今日惜言穿了自己设计的那套旗袍样式衫裤,行走间温柔婉约又不失干练。如月和彩云则仍然是普通丫鬟的打扮,越发衬托的惜言与众不同,有种独特的魅力。
三人在街上走走停停,惜言看到成衣铺子总要进去走一圈四处看看,却不做衣裳。事实上,但凡是成衣店的掌柜们看到惜言身上穿的衣服,以及通身的气派,也不认为她就能看上自己店里的衣服样式。说不定这位姑娘只是今日来了心情,就想到处逛一逛呢……
“请问您是惜言姑娘吗?”最后惜言三人逛了半日,中午进了一家颇为雅致的酒楼开始准备点菜吃饭。不料刚进门还在徘徊是坐在一楼的大厅,还是奢侈的去二楼的雅间就坐时,就看到一个小二迎了上来问道。
惜言惊讶,点头称是。难道说这里有人认识自己?这可是奇怪了,先前自己不过是丞相府大小姐的丫鬟,见过的人都是达官贵族小姐,有谁会记得自己呢?
“姑娘楼上请,雅间有一位小姐请您过去,说和您是认识的。”小二这么说着,就招呼了请的姿势请惜言三人上楼。惜言一时想不出到底是谁叫自己,索性不去想,上去看看谜底就揭晓了。
到小二将惜言三人带到一处名为芙蓉阁的雅间外边时,雅间的门吱呀一声从里边应声而开,惜言看到了一个她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董二小姐,在这里见到您真是意外。”看到原来是在天宁寺见过的董二乔,惜言对着她行了行礼。虽然如今她已经不是丫鬟了,但是往后如果要做成衣的生意,和京城贵小姐们的接触不会少,礼多人不怪,还是恭敬着点比较好。
“惜言姑娘太客气了。我刚才从窗户远远看到你过来,身上的衣裳吸引了我,所以冒昧的请你上来,还请不要介意。”这个董二乔就和她之前在天宁寺留给惜言的印象一样,恭谨谦慎,不骄不躁,难怪会和韩婉仪,董大乔并列三姝。
不过惜言总觉得这个董二乔对待丞相府人的态度比较暧昧,做事背后好像都有什么深意,只是到底她在谋求什么,惜言空想也想不明白。而如今她又离开了丞相府,不管董二乔要谋求丞相府的什么,都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惜言只把她当作一个潜在客户来看。
“董小姐折杀我了,这衣裳是我自己设计的,随便穿穿,没想到入了董二小姐的眼。如果您喜欢,我可以在三日后上门为您量体裁衣,也做上一套。”
之所以说三日后,是因为三日后和钱掌柜的合作应该已经有了结果。如果自己顺利加入音氏制衣,那么届时自己就以音氏制衣服装设计师的角色去董府拜访。万一没有和音氏制衣谈拢,那么惜言就以自己的名义去拜访,开始第一单生意。
董二乔叫来惜言本来就是想问问她衣裳哪里做的,现在知道竟然是她自己设计的,对这个丫鬟更加刮目相看了。丞相府大小姐韩婉仪果然不简单,她的大丫鬟都这么有才,不过,也不知道公然借调韩婉仪的丫鬟给自己做衣裳也不知道是否合适。董二乔的犹豫都看在了惜言的眼中,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丞相府了。
“董二小姐,我如今已经不是丞相府的丫鬟了。前些日子,夫人仁慈允许我自赎其身,消了我的奴籍,所以我如今乃是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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