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头一次开车开得这么无所畏惧，闻霄却还是嫌他开得慢。
他心里的急促简直连遮掩都遮掩不了。
顾元宝却没有昏过去或是怎样，她虽然满身鲜血，却还是在闻霄怀里朝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然后声音虚弱的说：“你知道······我干什么了吗？”
闻霄看着她浑身的血，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脸颊，却只蹭到了满手血污，他心里更加焦急了几分，偏偏顾元宝一副虚弱得马上要挂了的模样，还要跟他说话。
“我······我跟你说······”
“乖，别说话了，医院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
闻霄的声音都是抖着的。
顾元宝却还要笑一笑，笑得喷了一口血出来，吓了闻霄一跳，但她反而执着的抓着闻霄的袖子，使劲要告诉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我跟你······跟你说······”
闻霄抱着她手一直在抖，觉得那血怎么也止不住，他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偏偏顾元宝还要说话，而且一说话就吐血。
“呕······”
她就说了几句话，到最后已经不是吐血，而是呕血了，闻霄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身体里会有这么多的血，仿佛怎么也流不完，但那种颜色实在鲜艳得刺眼睛。
“妈、妈的······”
呕了几口血，顾元宝虚弱的骂了句脏话，倒在他怀里委屈的说：“我、我要死了······呜······”
“不会的······不会的······别说了，马上就到了！”
闻霄把脸贴在她满是血污的脸上，分不清自己眼眶是干涸还是湿润，只觉得心中有巨大的恐慌诞生出来，仿佛置身于高空之上，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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