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和他一样喝了那味道很不好的姜汤。
谢秋然微微瞪大了眼睛。
谢远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亦不该在知晓自己有可能生病时,仗着年轻或身体好,抑或是个人喜好,便不顾自己的身体,而不去做他应当做的事情。”他给谢秋然又盛了小半碗姜汤,道,“阿兄虽知晓自己身体向来很好,但是,生病这种事情,既耽误事情,也令身体有损。既如此,阿兄虽觉自己生病的可能不及秋然的十之一二,但也不会强自支撑,不提前喝一碗姜汤,以作预防。”
谢秋然若有所思。
谢远继续道:“秋然身体不好,就更该比其他人都要注意保养身子。纵然有些时候,必须会令身体有所损伤,事后也要将珍重身子放在首位。唔,除了保重身子,秋然年纪还小,也要花些时间在玩上面。”说到此处,谢远唇角轻轻上扬,“阿娘信里说,秋然很是刻苦认真,但是,秋然这般聪明,又何须像旁人那般刻苦认真?阿兄幼时,尚且会遛鸟斗蛐蛐斗鸡,尤其以斗蛐蛐最得阿兄之心。对了,阿兄还自己杜撰了一本蛐王的书,虽不曾传出去,却也给阿翁、先帝瞧过。今日阿弟既在,那我便将此书赠与阿弟好了。”
谢秋然微微瞪大了眼睛。
谢远果然让桑叶去书房把他幼时写着玩的一本斗蛐蛐的书给拿了来,十分怀念的翻了翻,才将书给了谢秋然,道:“为兄幼时也同你一样,因记性好,又有些小聪明,便学甚么都快。只是,每日学完了那些,又不知自己该做些甚么,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在游戏之上。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谢秋然眼睛瞪得更大,谢远接着笑道,“就是现在,虽说长大了,诸事繁忙,但偶尔闲下来,为兄也会在军中举行蹴鞠比赛,前些时候,听说有外族还有摔跤比赛,军中现在也在准备……唔,不过,比起这些,为兄最喜欢的还是画画。”尤其是画幼时的殷守。
谢秋然果然迟疑了,半晌才道:“阿兄幼时,也这般的……耽于玩乐?”
谢远笑道:“你和阿兄一样的聪明,既是如此,只将精力放在功课之上,岂非是太过无趣?既无趣,自然要找些有趣的事情来做,只要不耽误了功课,也就是了。”顿了顿,谢远又有些严肃的道,“秋然只要养好了身体,功课上不落下,能够在北地护好自己和阿娘,间或若有余力,能护住八娘几个,阿兄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秋然还小,却是不必废太多精力了。”
谢秋然道:“所以,阿兄是应了,还是没有应?”
谢远看到谢秋然一副坚持要得到答案的模样,心中一笑,叹道:“阿弟所请,为兄岂能不应?更何况……在长安住的这些日子,为兄也看透了许多事情,若是依旧蒙蔽双目,只将其当做先帝,那么,只怕疑心一旦再有,为兄性命都要不保。”
而谢远的性命不保了,他的阿守,岂非要痛苦而终?就算阿守会为他拼命报仇,可是其中的痛苦,谢远只要想一想,就会十二分的不舍。
而谢远死了,谢远的手下,他的昭地的百姓,他的兵,他的阿姐阿弟阿娘,还有谢远在乎的其他人,都会不得善终。
元朔帝和谢含英一直想要守护的天下,也会大乱。
谢容英没了谢远和殷守,是不可能守得住这个天下的。
因此就算谢秋然不提,谢远也早就有了那样的想法。
只是,他和敬王到底是血脉相通,谢远,也没打算明着反。
“总之,这些事情,阿兄来做就是了。秋然只需要护好自己和阿娘,保重自己的身体,阿兄就安心了。唔,还有,孤鸿子……你不要再和他联系了。他太精明世故,年纪又大,这样的人,想要算计谁太过容易。阿兄会亲自寻他,秋然就不必搭理他了。”
谢秋然得了应承,又知晓了阿兄幼时也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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