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素日里也没人故意为难他。
这样的阿守,谢含英是想不到他会为了阿远才回去认亲的。
谢远也不戳破这些,只又沉默一会,瞧见谢容英困了,便令人将谢容英带去休息,和谢含英两相对坐。
良久,谢远才站起身,为谢含英续上一杯花茶,顿了顿,终是道:“阿兄,阿舅出身将门,已经打算向阿翁请命,驻守东部边境,收拾这几年开始时常作乱的扶桑、高丽,还有那些常常扰民的海寇。我、我打算随阿舅一起离开。”
谢含英原本端着茶盏的手就是一抖。
他抬起头,看向这个才仅仅十二岁的少年,一眼看去,就看到了少年双眸中的决心。
谢含英放下茶盏,苦笑:“阿远,你还小,不必如此。你这般,岂非令为兄心下不安?”
谢远答非所问:“阿兄,阿翁近来的药方,变了吧?”
谢含英一怔,沉默下来。
他虽比不得谢远聪明,甚么都能一学就会。可是,他曾经照顾了生病的阿爹许久,又跟在常常吃药的阿翁身边多年,心里也担忧阿翁身体,便也研读了不少医书,当然知晓那些药方的改变意味着甚么。
更何况,他久居宫中,时常侍奉圣驾前,阿翁也并不瞒他甚么,因此他还知道,阿翁已经让人去寻回炼丹的道长了。
阿翁的身体虽说现下还能用那些药方支撑着,可是,等再过些日子,只怕那些药就不管用,只能领那些炼丹的道长炼些丹药来,强撑身体了。
因此谢含英心中纵然有再多的不舍,心底深处却是明白,阿远的选择,是正确的。
阿远的确,该走了。
谢含英想到这些,不禁站起身来,看着谢远,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谢远笑道:“阿兄,我此去,定是要将世子之位让给我的那个才几个月大的胞弟。今后,我的那个胞弟,就有劳阿兄照拂了。”顿了顿,眨了眨眼,道,“当然,将来战功需要我自己挣,但是,战功挣下来,我将来的爵位嘛……还要有劳阿兄了。”
谢远的话中之意,谢含英如何听不出来?
闻言大笑,抱住谢远,道:“好阿弟,此生,为兄定不负你!”
谢远等谢含英抱完,松手后,才长揖一礼,朗声道:“臣,谢远,亦是如此!”
……
又过十几日,殷王府殷王竟当真舍下藩地诸多事务,远赴长安,亲自见了阿守。待见得阿守后背上的胎记后,当着圣人、太孙和谢远之面,痛哭流涕、老泪纵横,当场认下了阿守。
并言道:“当初我们最后查到的消息,就是贼人将我儿带去了蜀地深山。只是蜀道艰险,深山众多,王府派人寻觅多年,都未曾寻到过我儿踪迹。且那贼人既将我儿放在深山里头,几乎有九成可能,我儿已经被虎狼吞食。因此臣不敢将这个消息告知内子,既怕内子担忧,又恐那贼人知道臣等已经查到了蜀地,会再想法子去找只有那么一丝可能活下来的我儿,将他送往其他地方,是以,这些年来,府中才任由我儿被偷走送往吐蕃的消息传扬开来。”
谢远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谢含英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元朔帝亲自扶起了殷王,看了他一会,又打量起阿守来,果然见二人五官之上,仔细看去,的确有些相似之处。
可是,元朔帝还是拍了拍殷王的肩膀,又问了一次:“殷老弟,阿守虽是个可怜孩子,但他被我孙儿照顾教导的很好,将来没有殷王府,也能有自己的一番成就。你可是看清楚了,他当真是你的儿子?若是三郎弄错了,咱们现下就说清楚,让三郎与阿守道个歉便也是了。可万万没有过个三五年,老弟再跑过来告诉我或是含英,说你们当初认错了人,阿守并不是殷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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