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虚张声势。
他轻声一笑，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音色此时此刻竟然有些低沉沙哑：“……当然是教你如何用美人计。”
唐知琰：“……”
唐知琰无语凝噎的看着他，有点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正常人大概都知道他刚刚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吧，谁会当真啊？
结果还不等他嗤笑着反驳，就听徐少凡接着说道：“知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那声音里已然完全没有方才捉弄他的促狭，竟然还让人觉得有些怅然的味道？
唐知琰：“……”妈的智障，这人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完全跟不上节奏。
徐少凡坐在桌子上，有点吊儿郎当的味道，和他平日里的人设大相径庭。但莫名其妙的又觉得这也应该是他的样子，就算再吊儿郎当的动作在他做来，都带着一股沉静优雅。
他不等他说话，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可我永远记得。”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的，院长一大早就把我们所有人叫到一起，说是有人要来领养我们。当时大家都很开心，作为孤儿，院里没有一个不渴望拥有一个家的。就算那个家的父母并不是亲生的，那也没什么关系。”
唐知琰：“……”所以今天是来怀旧来了吗？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耐烦，徐少凡朝他温柔一笑，那一笑竟然让唐知琰想起一个词——柔情似水。
他被自己的想象给雷到了。
徐少凡就这么用这样“柔情似水”的眼神看他，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我当时是院里年龄最大的，其实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有人来找过我了，但都被我拒绝了。虽然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还是想要离开的，但来院里的好多人都希望领养那种一两岁两三岁还未记事的。多经历几次以后就发现，院里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我看来。我不喜欢他们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商品，被放在货架上供人评头论足，若是不满意，还能退货……但大家都想离开，都很开心，那我也就跟着一起开心好了。”
唐知琰在心里呵呵一声，原来从小到大就是这样。
“我原本不过是随波逐流着去凑热闹，没想到你进来了。你被爸爸牵着，但是却不怎么开心。我当时就在想，你长得这么漂亮，爸爸看起来也对你很好，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唐知琰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虽然从小到大就被说长得好看长得漂亮，但是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他怎么不记得他不开心啊。
“我当时就在想，若是我能和你一起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对你很好，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说到这里，唐知琰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有一些赧然，这让他惊奇不已，原来徐少凡竟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么？
但那只是一瞬，恍如错觉。
“当你跟爸爸说想要我跟你一起回去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让我跟你回唐家，但那时我就暗下决心，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唐知琰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天知道他当时想的什么，大概是因为唐槐序对林清和很上心，他心里不高兴，然后就想着要是家里多个人和林清和争宠就好了。他不喜欢弟弟，所以就想着要个哥哥，徐少凡是孤儿院最大的，只有他符合这个条件。
这个乌龙啊……
“到了唐家以后我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是我的到来好像并没有让你改变什么。”说到这里徐少凡叹息一声，“再到后来，你就出去读书了，我每次想见你，都只能趁着你回家的那几天。想要去找你，还要费尽心思的找借口……”
这话题的走向怎么越来越奇怪？唐知琰心里古怪得很，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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