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们稍微听话一点,塞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欢呼地叫着“——”的元素们渐渐降低了声音,在详身旁环绕,风和雨减弱了,而在此之前,快要把手吹起来的狂风与打在脸上发疼的雨滴让她稍稍明白了一些为什么详不准她出来。
元素们就算环绕在详身边,也仍然想要挣脱束缚,这张盾时强时弱,总有狂风漏进来,吹得小姑娘的头发乱糟糟的。
在她们脚下是一片沙砾,但是不一会儿,沙子就在风盾附近堆积起来,像是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掩埋住一样,很快地,风盾支持不起沙壳的重力,沙子落了进来。
**师扭过头,向着塞隆伸出一只手。
女孩只顾仰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黑沉的天空,若隐若现的元素之子,宛若蟒蛇缠绕着厚重的黑云,身躯时不时在扭动中点亮。
它们的体积都太庞大了,庞大得让人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不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景象的塞隆,连**师都忍不住注视着这场灾难一样蔓延的风暴。
闪电仿佛就在头顶上蜿蜒,而雷声就在脚下滚动,连最稳重的土元素都被活化了,大地也跟着一起颤抖。
**师十年来多半只是远远地从塔中看着这一切,有岩石和结界的保护,这一切不过都是装点法师塔的风景,然而当直面这一切的时候,她还是从心底被震撼了。
震耳欲聋的咆哮,她清晰地听见了所有奔腾的元素都大声喊着:
“——”
心脏鼓荡得快要跳出来了,她也忍不住举起手,想跟着一起咆哮,想加入其中,想舍弃性命,融入一场狂欢之中△风从她身边经过,调皮地撩起了厚重罩氅的下摆。风很凉,可**师几乎已经注意不到了。
“回答我,是或者否。”
“是……”
“我应当惩枫对吗?”
塞隆抿着嘴,而详依然严厉地说:“犯了错误就应当受到惩罚,是或者否?”
“……是……”小女孩撇了撇嘴,钻石一般的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然而详不为所动,淡色的嘴唇里吐出冷酷的话:“那好,我命令你……”
塞隆捂住了肩膀,几乎要跪在地上了,然而详推着她的肩膀,逼迫她站立。
“承认错误并道歉!”
“我错了!”
“错在了什么地方?”
“我……我……对自己施法,不行……详……呜……”
“好了,没事了。”详摸了摸她的头,从法袍上的口袋里掏出了手绢,替她擦掉了眼泪,轻声说:“对不起,我也和你道歉,是我今天疏忽了,我本来该给你一个风盾法术∫们去歇一会儿,好吗?”塞隆点着头,眼泪又不小心掉下来几颗,详只好抱起她往楼上走,用手绢垫在肩头免得她把鼻涕蹭在昂贵的长袍上。“别哭了……”
塞隆听话地止住了哭声,然而想哭的情绪却控制不住,不挖详肩头哽咽。
“……”**师拍了拍她的背,抱着她坐下来,“你还是哭出来吧。”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很早就起风了,配合着光线不足的房间和小女孩的哭声,产生了一种十分低沉的情绪,详只好带着她坐到了靠近露台的窗边,消外面的风景能稍稍安抚她的情绪。
看来是有点用,塞隆的哭声渐渐止住,细小的声音从详的肩头传进她的耳朵,“我只是……”
“嗯?”
“火,像你,眼睛,‘超凡脱俗’,我做得不像,呜……”
**师有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应付了』而总归还有重要的事情跟塞隆讲。
“塞隆……”详本来试图和塞隆面对面,但在孩子的坚持下放弃了,“谢谢你对我的称赞。除此之外我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消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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