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想了一下说:“皇上的信任与重用,臣实在是感恩涕零,不过臣也想明白告诉皇上,臣的部下屡经大战,已经战力损耗严重,如今部队新兵居多,很多还没有形成战斗力。如让我重新招募新兵并且加以训练,再投入战场的话,这中间可能需要一些时日。”
崇祯看了一眼温体仁,没有说话。
做了多年的首辅,温体仁自然知道皇帝这个眼神里代表的意思。他就接口说道:“凌大人,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西北的战况已经成了焦灼的状态,你也曾经在西北剿匪,亲身经历过的。朝廷肯给你时间,只怕是那些乱匪不会给你时间了。”
凌云点头,他虽然不喜欢温体仁,却不得不承认温体仁的话是对的,现在就算崇祯准备给他时间,李自成和张献忠等人也不会给了。
崇祯说:“朕和你实说,我现在除了十万两银子之外,什么都给不了你,现在是过年,只怕是你这个年也不一定能够过的清净了。你必须在腊月初八之前出发,赶赴西北。你给朕记住,老百姓家里过年,都是杀猪宰羊,你给我多杀几个叛逆,就当是猪羊了。”
这话听着确实感觉很提气,不过凌云知道,皇上的话已经是金口玉言了,今天两位阁老和两位尚书都在这里,就是一个见证。如果自己不能够得胜归来的话,那就是打皇上的脸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再难再苦,也已经无话可说。他大声说道:“臣凌云,此去定要把张献忠、李自成两贼擒斩,把首级带回来献给皇上。”
既然已经表态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就等着验收工作效果了。崇祯很欣慰,他问凌云说:“凌爱卿,你可知道世宗爷曾为毛伯温赠诗之事。”
凌云顿首回答:“臣知道,嘉靖二十一年,兵部尚书毛伯温出征安南,世宗爷赠诗相送。”
崇祯拿起来龙书案上的笔,刷刷点点写就,笔走龙蛇一般。正是当年那收嘉靖帝的《赠毛伯温》。
大将出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洞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然后把墨汁淋漓的纸张看了一下,亲自走下来,递给了凌云。
凌云慌忙接过来,扣头谢恩。
崇祯说道:“朕就把世祖爷当年的这首诗送给你,你就是朕的毛伯温,这一次去,朕给不了你大军,也给不了你足粮足饷,朕只能说,你凌云是朕的肱骨之臣,一定要给朕打出点名堂来。你也知道,内廷武英殿不是召见臣子的地方,而是为出征归来的将帅庆功之地,真今天就在这里给你送行,来日在此给你接风。”
其余的几个大臣也都看呆了,他们看的出来,崇祯皇帝对于凌云这员爱将,的确是寄予厚望的。
不过仅仅有鼓励还不行,还得有点实际的东西,所谓野鸡无名草鞋无号。他又吩咐贴身的太监拿出了一册黄绢书写的圣旨。告诉凌云,带着这道圣旨,就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节制西北中下级文武。文官在知府以下,武职在游击以下,无论是罢黜还是斩杀,都不需要请旨。
权力越大,担子越重,凌云自然是深知这个道理的。而且正因为在外的将领获得了这样的权限,也就等于是在朝廷里的御史言官们又多了一个练习射击的好靶子。
不过既然朝廷除了十万两银子之外已经给不出来别的东西了。那这样到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没钱就给政策,也是崇祯一贯的做法,坦率说,这个做法收效很好。有些官员,如孙传庭,基本上也不需要钱,要政策就足够了。
就因为崇祯的政策,也就有了孙传庭的秦兵,这缺一不可。不过这一次,崇祯给凌云的政策基本上是够用,同时也有一定的限制,也就是他能够处理的,都是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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