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侍郎教唆之故,我也并不会留什么情面,要知道我可是拿着天子剑来的。你说呢,凌大人?。”
说着,他就看了一眼凌云。凌云却明显能够感觉得到,张之极的眼中并无一丝的恶意,反而在善意的笑着。
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很明显。初次见到张之极的时候,凌云的心里就有一种亲近之意,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是温体仁一党。肯定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好人。
有的时候,不能单纯的凭着感觉去判断什么,但是这一次,凌云的感觉相当的准确。他没有看错人,张之极的确是一个好官,也是一个好人。
曹丹麒却好一阵子都没有说出话来,这时候张之极却忽然说:“曹大人,你怎么不说话了,莫非真的如你昨夜所说,此事已经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了吗。”
这话刚刚出口,曹丹麒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他马上就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就已经意识到,隔墙有耳,昨天的谈话已经被张之极的人给听了去了。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已经并不关心,这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张之极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已经把事情都给掌握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抵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过曹丹麒还是有一丝侥幸,毕竟直接承认自己诬告的话,如果张之极要是动怒起来,就可以直接拿着天子剑把自己给砍了,而且完全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
所以,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大人所言,卑职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昨天我偶然微恙,很早就睡下了。并不曾说过什么话。”
张之极又是淡淡一笑说:“你没有说过什么话,可是你给过十两银子呀。”说罢拍了拍手,两名全副戎装的校尉走了出来。每人的手里拿着五两银子。
曹丹麒上眼一看,正是昨晚的那两个军医。曹丹麒在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并且脑补了所有的画面。
这两个军医其实并不是刘鸿派去的,而是张之极的人,他们到城外只是为了摸一摸曹丹麒的情况,而且在打发他们走后,其实他们也没有真的就走,而是迅速打扮成了自己的人,就在军帐之外,把自己和冯氏兄弟的谈话给听的个清清楚楚,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抵赖的可能性了。
如果想要活命的话,恐怕只剩下了一条路了,那就是求饶。接下来能不能活,那就要看刘鸿等人的心情了,就算是张之极想要饶了他,恐怕刘鸿和凌云也未必能够。
此刻,曹丹麒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他马上跪在地下声泪俱下的求饶,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了这样的错事,希望刘大人和张大人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
张之极和刘鸿、凌云等三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他哭了,但是这一次看,还是觉得有些滑稽。不过张之极毕竟是钦差大臣,要保持着严肃的状态,不然早就忍俊不禁了。
待到他哭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张之极问刘鸿:“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您也是受了一些委屈,对于这位曹巡抚,如何发落,我看还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刘鸿也是淡淡一笑,这是他一贯的表情。他只是对张之极说:“小公爷,这曹丹麒和我,并不是一个品级。我想和狮子要是打架,最差的也是藏獒,怕是京巴就算了吧。我要是发落了他,也不在我的身份,还是交给凌云来处理吧。”
本来刘鸿知道,这凌云对于曹丹麒这样的人,可谓是极端的厌恶了。必欲除之。但是这话让凌云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自己如果说出来的话的确有点失了身份了。
所以张之极说:“既然这样的话,倒是要听听凌侍郎的意思了。”
凌云却说道:“我也没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曹大人还回去继续做他的巡抚,这一千人的标营,对山海关根本也起不到什么协防的作用,我们还不缺这点人。而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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