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现实。
“太虚一行，变数太多，就是强大如吴越和我，也是无能为力。”吴脉又叹了一声。
“龙神，你后悔离开家园来到这儿吗？”祁冉忽然问了句闲话。他不知道，吴脉现在这样，他是否后悔当初的决定。
“如果我妹妹初心不改，时光可以倒溯，我还是会做相同选择。”吴脉没说是否后悔，而是说，在相同条件下，他还会做相同选择。
在吴脉心中，当初的选择，应该不是能用对错来评判的，所以就没有后不后悔这问题。
“我认为，吴恕也是这样想的。不论师兄是否爱她，她都会做出相同选择，因为她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卫絮想了一下说。
“或许在龙神你的眼中她傻。但在她心中，却不认为傻。她遵循自己内心爱的召唤，不会因是否有回应而有所为，有所不为。”
祁冉不知道吴越是否爱吴恕，但她一直就在他身边，而且，他接受吴恕成为他的守护者，就是接受彼此相守不离。他与龙族不知觉中处成了亲情，所以，他把本心留给龙族看护，或许就是想着，有一天，清远能带他们回家。
吴越的心，要永远守护着龙族。这种感情，早超出了一般情爱，是大爱无疆。
“妹妹会怎么想，只有她清楚。吴越在漫长岁月中，经历了无数轮回，他能记着往事种种，是因为伊一。或许，伊一才最了解他，知道他做了哪些取舍。”吴脉对吴越的了解其实也不多，吴越的取舍，他从来就不清楚。
“你们为什么选择吴姓？”祁冉问，他不认为，龙族会有这样的名字。
“从无生有，到这个位面，就取谐音吴。”吴脉的回答很简单。
卫絮对人的姓名没兴趣，这只是个区分记号，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吴大哥就随你们姓？”祁冉心中五味杂陈，吴越是这个宇宙的本源，他可不是无，是有。但他却选择姓无。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吴脉讶异。
“你们是无中生有，吴大哥却是有中生无。或许虚空就是他特意为你们留的。”祁冉想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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