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解释,枉他这么信任你,不计前嫌,还想尽办法保你出狱,给你机会为太皇太后治病澄清,甚至默许你为淮南国铸币。圣上惜你之才,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与他国的奸商合作,意图不轨,你真是枉费圣上一片苦心!”对方言之凿凿,张口闭口离不开“圣上”二字,使君甚觉可笑,难道这人觉得,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要像他一样忠于大汉皇帝才行吗?
“你说的是刘彻?”使君脸上带着一丝轻蔑,“我从未求他救我,也没指望他信任我,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再者,他也不过是像淮南王一样,像聂宗义一样,想利用我的技艺,不得不留下我的命。你若说他对我有天大的恩德,我是不是该感谢他杀了我爹?”
“你这是强词夺理。英卓被斩是太皇太后和先帝的决定,与圣上无关。何况英卓一身罪孽,以命相抵倒也不枉他一生枭雄之名,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你若是想让他死得清白,现在就不该与盗铸贼人为伍,而是尽力报效朝廷,赎清你父亲的罪孽。”蒙面人一本正经地教训使君,兴许使君心底是有些认同他的话,可他嘴上仍是倔强地不肯承认,继续驳斥蒙面人对他父亲的不敬。
“你真是执迷不悟啊。”最后蒙面人失望地叹息了一声,放弃说服使君了,尔后又喃喃自语。“真不知道‘钱王’老人家怎么会选中你做他的传人。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告诉圣上,放你在狱中自生自灭才好。”
使君心头一震,自己身为“钱王传人”的事情,是这蒙面人告诉刘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听蒙面人方才对师祖的尊称,不似外人那般生硬,倒显得他与“钱王”之间有些渊源似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使君忍不住追问。
“你与我并无太多交往,知道了我是谁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替‘钱王’可惜,他毕生的成果,就要被你用在歪门邪道上了,实在是有辱他老人家一生清誉。”蒙面人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我做什么,没必要向你解释,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那我也更没有必要解释。只是你不要口口声声以我师祖为幌子,来掩盖你自己的私心。”使君反诘一句。
“我的私心?没错,我的确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让天下的货币都得到规范,再也没有私盗铸币者猖狂,没有因这些奸商的利益争夺而引发流血和死亡,没有无辜百姓再因此受苦,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你真觉得我有私心,这,就是我的私心!”蒙面人字字铿锵,言语之中似有一腔隐忍的悲愤,就因这股情绪,这番听来空洞而又虚伪的大义之言,竟倏忽触动了使君的心。
要真论起来,使君也是私盗铸币者利益冲突的受害者,当年的魏家和伍记,以及朝廷与盗铸币者之间的斗争等,一连串事件造成了使君后来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迫使他不得不逃亡深山。
使君不知道蒙面人为何也有这般深的感触,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可能有这么直观而深刻的情绪。但因如此,使君心底的防线也放开了些,开始用另一种目光打量眼前人。这人虽然说话咄咄逼人,但确实怀有一番忠诚,并不像是有坏心的人。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怎么做,我管不了,也没资格指手画脚,你权当我今晚没有来过。”蒙面人收剑要走,却被使君一句话问住。
“你就只是因为这些,才追随刘彻,替他追查私盗铸币?”
蒙面人闻言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使君。他并未坦白自己的身份,使君又是怎么猜到这些的?
使君仿佛看穿了蒙面人的心思,掏出一枚铜币来,说道:“这种铜币是我在街上看到的流通最多的,但它并不是官币,聂宗义是东瓯最大的私盗铸币商人,所以我猜,这应该就是他铸造的。而这种铜币,我在大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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