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会在东瓯国呢?”使君不愿再听他的仇恨之言,随即岔开了话题。
刘驹的目光闪烁着寒芒,振振有词解释道:“这东瓯国毗邻大汉,如果能拿下它,日后我们对付大汉,就有巨大优势。我现在在闽越国当大将军,此番战事,势在必得!”
“可挑起战争毕竟要伤及无辜百姓,到时候就算赢了战争,也必定输了民心啊!”使君想到破败的城镇和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心里就不是滋味。他也经历过流浪,他知道那种家破人亡的感觉,他不想看见别的孩子和他一样,有这样惨痛的少年记忆。
谁知刘驹满不在乎,冷哼了一声:“东瓯国的人也配说无辜?若是他们无辜,那父王的冤屈又向谁去说?当年若不是东瓯国出卖,父王也不至于惨死,我们东山再起更不是不可能!我如今沦落为他人的参谋将领,屈居人下,俯首称臣;你被追杀多年,不得不东躲西藏,我们又何其无辜?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总有一天我大权在握,必定要让当年负我之人,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刘驹双眼中迸出火光,不只是灼伤了别人,也灼伤了他自己。使君见识到了仇恨的火焰有多么炽烈,一时之间竟怔愣地说不出话来。是不是郭解口中的那种人,就是他二哥这样的?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边做什么?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我闽越的军营里面?难道你真是刘彻派来东瓯的使者?”
听了刘驹的问话,使君觉得二哥今晚来找他绝非兄弟叙旧这么简单,更重要的应是想问清楚他此行的目的。
“我跟皇帝水火不容,我怎么可能为他做事?我来这里是为了无伯父。他刚刚出狱,债主就找上门来,我们实在没有资金可以周转,只能到东瓯国来找无伯父的朋友聂宗义借钱。”使君原原本本地交代实情,免得刘驹产生什么误会。
没想到刘驹一听“聂宗义”的名字,先是吃了一惊,问:“聂宗义?”紧接着问道:“你说,无盐淡让你们来找聂宗义聂掌柜?就是那个东瓯的子钱家?”
“对啊。二哥你也知道他?”使君有些意外,看二哥这反应,应该对聂宗义很是熟悉,忽然他脑海里想起在军营帐篷外面隐约听见的话。难道当时二哥和他手下所说的,真是同一个聂宗义?可聂宗义只是个子钱家,还是东瓯国人,能跟二哥和闽越国有什么关系?使君也明白政治和金钱是相通的,想当年大汉朝廷平定七国叛军,不就是凭借着子钱家的资助?但他没想到聂宗义竟然和敌国将领有往来。
刘驹点头说:“幸亏你遇到了我,否则你现在到聂府去找他,也是无功而返。那姓聂的和闽越国的摄政王骆余善私交颇深,这次准备对东瓯国的战事,也多亏了有聂宗义在背后的财力支持,按照我们的计划,他现在应该是在他的秘密铸币场里监制铸币,准备铸造更多的钱来支持下一场战斗。”
“秘密铸币场?”使君闻言颇为惊讶。
看来这聂宗义也是表面上做着正当的赊贷生意,背地里却操纵着私盗铸币场上的硬货营生,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利润极为丰厚。当年伍育之做硬货生意的时候,曾三番五次找无盐淡合作,想将他私盗铸的钱币通过赊贷行流入市场,但无盐淡为人正直,伍育之一直没能说通,这也正是两人之间心知肚明的隔阂。
“聂宗义私下做的勾当,东瓯朝廷早就对他虎视眈眈,要是没有闽越骆亲王的支持,聂宗义哪能这么顺风顺水?”刘驹颇为不屑地一笑。
使君不了解也不关心聂宗义的为人,他只是为了无伯父来借钱。其实他从未觉得聂宗义真像无盐淡说的那么重情重义,否则也不会只是派人来探望探望这么轻描淡写,不过使君也从没想过,聂宗义竟然会是个叛国贼!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触动,使君想到“叛国贼”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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