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遇见了朱雀关外岐国的大将军——谷梁原。岐国大将军突然出现在这炙手可热的福灵城内,而且还徘徊于金泓水心堡外,这便是我所说的异常情况。至于日后会不会演变成棘手的大事,我这脑子跟不上趟儿,殿下你还是自己加以琢磨吧!”
“朱雀关?岐国?谷梁原?我幼时曾听父王提起过这个人,据说是一位年轻有为的神射手。”公孙闲叶思忖着说道。
“是一位神射手不假,只不过现在也不再年轻了,同我一样,也已近不惑之年了。”程起陆从旁纠正公孙闲叶道。
“没承想,还真让舅父给说着了,这金泓水心堡附近果真有关外人哪!只不过这朱雀关外的岐国,不是一向安分守己的嘛!怎么突然派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到这关内的敏感地带来了呢?”公孙闲叶一时不解地发问道。
“谁说不是呢?殿下,近些年来,这岐国于朱雀关外何止是安分守己呀?简直就是安静本分得如同不存在一般。至于那谷梁原此行啊,说是来走访战中故友的,但具体是真是假,谁又能说得准呢!更何况,现任岐王谷梁安祖,当年在逐鹿之战中,那也是实力异常雄厚的割据势力之一呀!完全可以与当时的你父王相匹敌。再说句大不敬的话,以谷梁安祖当时的实力,你父王得以顺利称帝,不过都是凭他运气好罢了。”程起陆直言不讳地对公孙闲叶说道。
“程三叔,那照你这么说,这岐国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呀!他们近些年来过于安静的常态,也不得不令人生疑呀!那程三叔你方才可有追问那谷梁原是来走访哪位战中故友的吗?”公孙闲叶感慨着询问程起陆道。
“虽是旧雨重逢,但毕竟我同那谷梁原也不是很熟,所以我也不好多加询问。只知他欲要走访的那位战中故友,是当年逐鹿战场上的一名伤兵,老家就在这福灵城内,说是落了病根儿,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所以他只得亲自前来探望了,听起来倒算得上是合情合理。”程起陆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听起来虽算得上是合情合理,但恰逢这特殊的时期,敏感的时刻,再合情合理的事情,也会令人觉得有些不合乎常理了。”公孙闲叶将信将疑地揣度着说道。
难得年轻气盛的公孙闲叶,能如此冷静地纵观全局,并加以分析;但怎奈只是萍水相逢,且查无实证,所以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常情况,疑窦丛生的公孙闲叶也只得就此作罢了。
所幸公孙闲叶并没有将谷梁原的突然出现,同俞音方才奇怪的言语举动联系在一起;但公孙闲叶现在没有将其联系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他将来不会将其联系在一起。
直到二更时分,热闹非凡的喜宴才开始逐渐消停,前来赴宴的宾客也开始三三两两地归去。至于今日的男主角新郎百里濡,也在巧妙地躲过了众多宾客的敬酒之后,只身一人回到了无妄斋的喜房之内。
于此时,无妄斋的喜房之中,等候多时的新娘舒雁,早已褪下了凤冠霞帔,又换上了她那一贯的着装——碧绿色束腰长裙。此刻的她正一边忙着收拾她的衣物行李,一边着手将她的铺盖统统搬到了外屋的松木榻上。
滴酒未沾、清醒如初归来的百里濡,一见房门,便瞧见了外屋松木榻上的舒雁的铺盖,于是他直截了当地询问舒雁道:“雁儿,你这是作甚?”
“铺床啊。”舒雁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松木榻上的铺盖,一边随口回答道。
“卧床在里屋,你跑到这里来铺什么?”百里濡尤为不满地质问舒雁道。
“二爷,里屋的那张卧床是属于你的,而这席木榻才是属于我的。”依旧躬身整理铺盖的舒雁,低着头回答道。
“木榻这么窄,哪有卧床睡着舒服啊?”百里濡反驳舒雁道。
“二爷,你拐弯抹角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总不会是想让我同你睡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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