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个人跑路肯定没问题。”
“那东西叫黑火药?与你火龙车里装的火药,是一种东西?”骆怀祖立刻从张潜的话语里,挑出了对自己最有用的部分,瞪圆了眼睛低声追问。
张潜也立刻发现,自己上了骆怀祖的当,冲此人不屑地翻动眼皮,“火龙车里装的火药,我师门那边叫酒精。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至于黑火药和酒精之间的关系,比咱们两家师门相距还远。”
这话听起来可是有点儿伤人,骆怀祖立刻再度拂袖而去。然而,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他却又兜了回来,开始跟张潜为了酒精当中添加物的配方,讨价还价。
张潜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应付得愈发小心谨慎。如此,二人在路上倒也都不寂寞。斗智斗勇斗嘴巴,从阳城一直“斗”到了黄河渡口。
八世纪的黄河,水量远比二十一世纪的黄河充沛,宽度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数倍。而八世纪的渡船,哪怕是最大官船,载重也只有一百料上下,根本装不了太多的人。因此,在送别了周去疾和一百朔方兄弟之后,张潜便将身边的官吏、家丁和设备编成了三队,轮番乘坐官船过河。他自己和骆怀祖,郭怒,则带着五十名精锐家丁走在了最后。(注:一百料,一料大概是三百斤左右。黄河陕西段在元末,依旧可以载动千料大船)
“还真的像你预测的那样,白马宗在河东,已经凑不出足够人手来了!”连续好几天都没看到半只土匪的影子,骆怀祖掌心发痒,对着空荡荡的河面,低声感慨。
想到回渭南之后,自己又得去书院里去教小毛孩子们练武强身,他巴不得渡船不要起航才好。结果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纷乱的嘈杂声。紧跟着,郭府的家丁头目郭敬,就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栈桥,“少郎君,少监,有一个法号叫慧缶的老和尚想要搭船。弟兄不让他过来,他却说,是衮州张都尉的至交好友。手里拿着衮州张都尉的酒葫芦!”
“秃驴,居然拿张世叔来做要挟。”郭怒大吃一惊,手按刀柄,纵身就准备往岸上跳,“给我将他拿下,不管他身边带着多少人!”
然而,他的肩膀,却被张潜牢牢按住。后者脸上乌云翻滚,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的平静,“别轻举妄动,小心忙中出错!他既然敢在渡口等我,肯定有恃无恐,你拿下他,不拿下他,结果都是一样。”
说罢,又迅速抬起头,朝着声音嘈杂处眺望,同时快速向郭敬询问,“那老和尚身边可有随从?除了酒葫芦,他还有没有其他凭证?”
“没有!”郭敬摇摇头,如实汇报,“他就一个人,除了酒葫芦,再没其他凭证。他也没带兵器,我让弟兄们搜过他的身。”
“有胆色,难得!”骆怀祖闻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十指交叉发力,将关节活动得咯咯作响,“你让他上来,问问他张都尉此刻身在何处?只要他能给出地方,我负责去救人。放心,三天之内,必然将张山长全须全尾地给你找回来。”
除了掌握着黑火药秘密的张潜,他其实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然而,白马宗趁他不在,绑架了他就职书院的山长,却等同于打了他的脸。所以,哪怕这次不让张潜支付任何代价,他也打算管上一管。
“那就请他到船上来一叙,你跟他说,我在客舱里备好了茶水等他!”事关张若虚的安危,张潜不可能镇定自若,然而,却知道此刻自己表现得越慌乱,越容易被对手所乘。干脆咬着牙吩咐了一句,然后大步走进了船舱。
郭敬答应一声,快步离去。郭怒和骆怀祖两人互相看了看,默契地一左一右,迎在了供乘客上下船只的舷梯口。
本以为,那慧缶和尚胆敢孤身一人前来跟张潜谈条件,肯定是个身怀绝技的“荆轲”。谁料想,待对方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名老态龙钟的苦行僧。身上的葛布袈裟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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