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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帆心念一动，立即拿出手机按了开机键，发现通讯助手发来一堆短信，全是告知他叶楠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郑一帆的脸色有点僵，下意识想给对方回个电话。他还没拨出号码，先留意到了屏幕左上角的时间，惊讶地睁大眼睛。
原来都这个点了，叶楠估计都睡下了。
自己还是别打扰她了，发个信息说明一声好了。
郑一帆手指翻飞，敲打着键盘，一句话还没编辑好，就听到了总监的催促。
总监大步走到前面，语气不善地喊，“干嘛走那么慢！还要不要去酒店接着看资料了？”
“来了来了！”
郑一帆匆匆发了信息，只简单说了自己在日本出差，就把手机塞回兜里，追上总监的步伐。
总监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我问你，刚刚是在急着和谁汇报行程呢？莫不是这么快就找到了小情人？”
总监明显在开玩笑的语调，让郑一帆十分无奈。
他笑了笑，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不接对方的话。
总监不依不饶地追问，“来八卦一下，是不是上次酒吧碰见的那个女孩子，挺漂亮的那个。你说呀，到底是不是？”
郑一帆内心叫苦不迭，脑筋一转便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故意转移了话题。
“总监，资料我都记得差不多了。不过，明天的会议上，得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力挽狂澜了。”
一提到正事，总监果然重视起来，收敛起玩闹的心思。
总监冷哼，“哼，等我们把业务抢回来，我一定要狠狠骂一顿代表！”
郑一帆一不小心点燃了火气，顿感郁闷不已，愣是没敢迎着怒意说话。
幸好，酒店派来接他们的车来了。
郑一帆如蒙大赦，一个箭步过去开了车门，“总监快上车。”
总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两人一同回了酒店，赶紧洗漱休整后，提前演习一番明天的谈判。
“今晚就到这吧，定明早六点的闹钟。”
总监打了个哈欠，下达逐客令，然后揉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躺到了床上。
郑一帆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机，并没有收到任何新信息。
他没多在意，也睡下了。
远在国内的叶楠要是知道郑一帆给她发了短信，从梦里都能笑醒。
可惜情绪不佳的她，早就睡着了，手机就丢在床头柜上，轻微的信息提示音压根就没法唤醒她。
次日一早，总监和郑一帆各自换好了正装，迅速解决了早餐，就钻进了车子里。
郑一帆抱着一叠资料放在腿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实毫无错漏后才堪堪放下了心。
总监坐在一侧看着窗外，即使他一言不发，郑一帆还是感到他自体内散发出的一缕紧张。
临下车时，距离开会的时间尚有半个小时。
总监随手关了机，而后吩咐郑一帆，“将手机关机。”
郑一帆抿紧唇，马上关了机。
据闻派来的代表在谈合作的当天，就是因一个电话得罪了对方。
好死不死的是，代表前晚没忍住出去寻乐子，跑去酒吧喝了几杯日本清酒，还美名其曰是入乡随俗。
喝酒也就罢了，偏偏还醉到了第二天。
开会迟到了大半小时不说，他接到社长助理的电话居然发了酒疯，出言调戏了几句。
尽管彼此语言不通，也经不住助理见多识广，间或的几个词还是听得明白的。
这祸就闯下了。
刚得知这个内幕时，总监想捏死代表的心都有了。
幸亏隔着千里，代表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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