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里，忽然燃起来了两团红色的火焰。
它站了起来，对着我走了过来。”
冉晓汐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道路，浑然不觉两行泪水正在正在从她脸上往下滑落。
“骷髅走到了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
当时我竟然不感觉害怕了，只是觉得它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有些笨拙的感觉，俯身低头看我的样子，也很奇怪！
心里面竟然出现了……一种怜悯的感觉！”
冉晓汐流着泪笑了起来，问道：“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自己忽然成了一个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捕猎别的生物的怪物，而且还正在被你带着人追杀！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可怜起一个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骷髅来了！”
“我从来没带人追杀过你！”苏小丹低声说道。
冉晓汐笑了一会，又说道：“我当时竟然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骷髅光秃秃的额头……我可能把它吓着了，它往后退了一大步，浑身骨头架子不停地抖，看起来有些生气。
那一瞬间，我以为它会杀掉我！不过我不打算反抗，也不打算逃了，死就死了吧，反正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我厌恶死自己了，那栋大楼很高，也许它不杀我，我逃到了大楼最好处，也会自己跳下去！
谁知道这具骷髅竟然转身走了！那些所有漂浮在半空的绿莹莹的鬼火，也跟它一起离开了！房间彻底黑下来，我以为自己那时候做了一个梦……现在想起来，算是梦中梦吧？”
冉晓汐说到这里，大笑起来，脸上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听起来虽然让人感到很难受，但这只是个梦！是吧？”
苏小丹微笑起来，轻声安慰道：“据说梦这种东西，都是反的，在梦中发生的一切，其实在现实世界里，一定不会发生。”
“是么？”冉晓汐轻声问道：“可是梦中的一切是在太过于真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刚才的梦里面。”
“当然没在梦里面了，现在我们不是在聊天吗？我们会在梦中聊另外一场梦的事情吗？”苏小丹微笑着说道：“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像是在追杀你吗？”
“可是，那些梦本来就包括现在这一部分。”冉晓汐沉默一会，转头看向苏小丹，“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别的事情？”
“为什么这样说呢？”苏小丹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苏小丹转过头来，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冉晓汐。
冉晓汐脸上出现了一片淡淡的红晕，脸上还沾满了泪痕，此刻忍不住转头向他瞪了回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苏小丹回头继续看向前方道路。
刚才那一瞬间，他以为冉晓汐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他忽然明白了，之前在他们坐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咖啡店里的时候，冉晓汐为什么会问他，远不远回到现在，让一切重新来过。
那时候的冉晓汐已经苏醒了本身的能力，而且看起来，还吞噬过不少的变异生物，所以对曾经发生过的许多事情，竟然也能感知到，包括曾经他们所经历过的，这些不断循环的梦。
那时候她应该只是在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室里，而她躺在地下实验室内，也在做着和他同样的梦。
此刻，所有的一切，也都出现在了坐在咖啡店里的冉晓汐记忆中。
而此刻，所有一切又都回到了他们那些无尽的梦中。
冉晓汐低头，按手机号码。
“给你哥打电话啊？”苏小丹眼角瞥了瞥，问道。
“嗯！”
冉晓汐按了几次手机按键，手机中依然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她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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