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拖走了。
再说王殷这边，背着史非玉翻上了墙头，另一边马卓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等待王殷的时候，马卓的妻子可是跟他大吵了一架。
虽然担心会被人听去而把声音压得很低，但看马卓脸上的淤青，情况似乎不会太乐观。
马卓的妻子担心是合理的，干这种事情要是被刘承佑知道，自己家也要落得一个同样的下场。
然而马卓自有他的考量。
刘承佑开始杀人了，这就意味着刘承佑对现状非常不满。而且刘承佑已经尝到了杀人的甜头，接下来倘若他再遇到什么问题，都会用杀人的方式来解决。
自己虽然是户部侍郎，但谁知道自己有没有挡住刘承佑的那一天呢？
顾命大臣尚且可以满门抄斩，又更何况自己这个无名小卒。
虽然这样想很有道理，但还是那句话——看着马卓脸上的淤青，就知道他并没能说服自己的夫人。
“还有活口吗？真是不容易啊……”马卓叹息着说道：“是史家的小娘子吧，我还见过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没想到竟然遭到这种变故，真是……唉……”
王殷咬着牙说道：“这帮禽兽！纯粹是以杀人取乐！马侍郎，你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郭允明牵的头么，我多少能想象到。”马卓摇了摇头：“不过看你的样子，他们应该做的更加过分。”
王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对马卓抱拳说道：“马侍郎，今日之恩，王某没齿难忘。他日若有差遣，王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先把自己顾好吧。”马卓认真的说道：“史弘肇的亲信是你，东京城里是个人都知道，你觉得你能逃得掉么？
我若是你，我就尽快回家，叫上人直接走。”
王殷顿时觉得手脚冰凉，马卓若是没说，他都没往这方面去想。
“马车我方才已经叫人帮你备好了，你快去吧。”马卓拍拍王殷的肩膀：“别死了。”
“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地步？”王殷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年轻人，听罢他就背上史非玉往外跑。
但跑到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这样问道。
“大汉国气数已尽，我只是在为自己留退路而已。”马卓笑了笑，双眼中仿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而且，我刚刚不也说了么？这也是为我自己积阴德罢了。”
“……”
…………………………
第二天一早朝会，文武百官心惊胆战。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京城。
哪怕是昨天跑去附近爬山锻炼身体的官员，也在回家的路上得知了这个消息。
与阎晋卿所料无差，果然是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但他没想到的是，刘承佑不仅杀了史弘肇，就连杨邠、王章也一块儿杀了。
他只杀史弘肇，武将必然哗变。但他连另外二人也一起杀，这股狠劲，竟令众臣感到畏惧。
今天的刘承佑，格外的自信。出场的时候，仿佛自带电风扇。衣袍无风自动，看上去非常的威风。
快步走到龙椅上一坐，刘承佑还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臣等见过陛下！”
刘承佑坐在上面后，阶下文武百官齐声说道。
“众卿免礼！”刘承佑呵呵一笑，迫不及待的说道：“众卿啊，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这……”没人想到刘承佑居然张狂到了这种地步。
当臣子的不提就算了，他竟然还主动提——谋杀大臣，难道是件很光彩的事情么？
“昨天，朕收到了密谍司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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