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钉鞋匠的手说:“那太好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快把你家侄儿叫来让我看看!”
钉鞋匠把自己的屁股提在半道又放下,心想我出去店里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锁了门不合适,不锁门又不放心,于是对中年男人说:“不急,我侄儿在地里忙活,刚浇了地几天,玉米地里的草长得疯了似的,傍黑就回来,平时跟我在一起吃饭,你俩就先在我这儿坐着吧,累了就到炕上歇歇脚,晚上咱们吃点好的。”
中年男人确实是累了,上炕拉了枕头,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倒头睡了。
马三宝那天下午确实是在自己的玉米地里锄草。
自包产到户以后,马三宝与赵天应没找到更好的出路,为了生活,他俩只好改邪归正,强迫自己参加了农业生产劳动—活着是个硬道理!
马三宝一口气锄到快日落的时候,地头的一颗柳树上飞来了几只喜鹊,“喳喳喳”地叫得十分欢实,树上叫了又到地上叫,而且一边叫一边跳,看上去有点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
马三宝曾一度对喜鹊的鸣叫有过相当大的寄托,每见到喜鹊在他的身边欢叫的时候,总有一丝希望在自己的心里面产生:财运来了?婚姻动了?或是财运来了?或是婚姻动了?然而喜鹊没少像现在这样在他的周围鸣叫过,财运没有来,婚姻也始终是一潭死水。所以马三宝后来对喜鹊的认识和理解就没那么深刻了,甚至把喜鹊的鸣叫当做是对自己地讽刺和嘲弄。
马三宝从地里捡起一粒土块,一直前倾的身子向后仰了仰,像王成往美国鬼子堆里扔手榴弹一样,照着那几只欢跳的喜鹊投掷过去,喜鹊被惊飞了。
马三宝从五岁上他的父亲就把他过继给了叔父钉鞋匠,直到“应宝之乱”以后他才把自己的铺盖卷搬到了叔父钉鞋匠这里并和叔父展开了真正的父子生活。
钉鞋匠为人纯朴厚道,不像哥哥那样卑贱。马三宝自打与叔父走到一起,思想进步了不少,逐步地受到了村民们的待见。
马三宝搬铺盖那天,叔父就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三宝啊!你以后可不能跟赵天应一起瞎球混了,你看你俩现在是啥结果?村里跟你俩一样大的年轻人,孩子都撒开了腿跑着,你就这样是不行的!咱得活出个人样来!咋能活出人样?很简单,手勤、腿勤,说话让人想听,有了人气你才能碰到运气,这跟叔叔钉鞋是一个道理,每一针每一线必须让人看上去结实、舒服、耐看才行……”
马三宝惊飞了喜鹊后感觉到累了,看看日头也快落山了,就自作主张地收了工,这是包产到户以后庄户人获得的自由。
进了村子,马三宝远远就看见叔父店铺的烟囱上冒起了炊烟,叔父以往都是在他回去以后才生火做饭的,马三宝也没觉得奇怪,直到风干羊肉的味道钻入鼻孔的时候才有了点异样感觉—家里边一定是来了贵重的亲戚。
马三宝推开门,第一个印入眼帘的就是站着齐自己脖子地方的小个子女人,从小个子女人与他闪动眼眸时表现出来的侵略性来看,三宝觉得不像是亲戚,正想着像什么的时候叔父说话了,“这就是我侄儿马三宝”,而后又对三宝说:“三宝,她们是兄妹俩,从四川来的,哥哥领妹妹想来咱这地儿寻个人家。”回头又对兄妹说:“来,先坐到炕上去,饭熟了,咱一边吃一边唠。”
三宝一听是找对象来的,立马后悔了在地里撵喜鹊的举动,他不由自主地悄悄在自己的大腿上狠命地掐了一把,放到嘴里的风干羊肉也没咀嚼出丝毫味道。当中年男人说出“我看三宝挺好,就让我妹子留在你家吧”这句话时,马三宝立马从炕上跳到了地下,从地下跑出了门外,从门外逛到了大街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钉鞋匠叔父自打接过马三宝来,当年就挨着自己的的西墙给三宝加盖了一间屋子,希望三宝能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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