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舌头在口腔中蛮横地侵略了一番，嘴里的一起都被掠夺得干干净净。
顾瑜腿有点发软，所幸现在是坐着的，倒也没什么丢人的姿态。
就是四周空气似乎降了好几度。
师父……你这是在宣告主权？
顾瑜抬眼看了下墙上的苏云画，只觉得她背后森森的怨气浓厚得近乎要化为实质，黑乎乎的一片，带着森冷的寒意。
等自家师尊松开自己，一阵劲风迎面而来，苏云画的长剑已经快至自家师尊面门，顾瑜也不敢自家师尊会不会避开，反手将自家师尊扑倒，手腕翻转，云泠瞬间出手，和苏云画的长剑相抵，两剑互鸣，发出金戈之声。
苏云画没想到是顾瑜出手，收剑，长退几步，瞪圆了眼看着顾瑜，口中问道：“师兄，你为何要包庇这无耻之徒！当日他将你杀死于剑渊之下，你都忘了吗！”她声音尖利，带着质问和痛惜。
剑渊之下的事，不只是霄云真人的心结，同时也是苏云画的心结。
心心念着痊愈就能和师兄在一起，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噩耗。
午夜梦回，青霄山门，总会见着眉目俊秀，眉目间带着暖意的青年，最后烟消云散，后半夜，连眼都不敢阖。
顾瑜将自家师尊护在身后，刚才扑倒师尊，握着师尊的手腕，却发现师尊如今只有元婴期的修为，顾瑜惊愕，转眼便明白师尊不与苏云画动手的原因。
自己昏迷前师尊都是好好的，如今虚弱至此，定是与自己脱不开关系。
心里思及至此，顾瑜翻身而起，将自家师尊护在身后，云泠握在手中，对着苏云画道：“小师妹，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师父无关。还望你勿要迁怒。当日剑渊之事……”顾瑜顿了顿，回首望了自家师尊一眼，眼神温柔至极。
他继续说道：“是我，对不起他。”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听的两人表情皆不相同。
苏云画震惊，不敢相信。顾瑜身后的霄云真人已经从床铺起身，此刻正站在顾瑜身后，听到顾瑜这么说，讶然片刻，转而笑起来。
自家徒弟总这么让人心疼。
不与苏云画动手并非真的是此刻虚弱的缘故，更多的是他想知道，他和苏云画，谁在顾瑜心中更重一些。
第一卷目自家徒弟就对苏云画极好，最后连命都丢了。
这个世界，初见面，也为苏云画向自己求情。
此番情谊，霄云真人说不在意那都是假的。
如今听着自家徒弟谈起当年剑渊的事，不曾料想他心中竟是如此的想法，自己纠结千年，倒也是庸人自恼了。
此番一试，不仅知道了自己更重要的事实，还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当真是不错。
霄云真人心中想什么，顾瑜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只能冷着脸将霄云真人护在身后。
苏云画定定地看着顾瑜，目光中有盈盈水色。
她咬着唇，微蹙着眉，声音犹如泣血一般：“师兄，我不明白。他欺你，辱你，迫你，杀你，你却对他一片赤诚。他不及我爱你半分，你却愿意原谅他做过的事情。我想你，爱你，却不及他半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你就不难过吗？在你心里，我又是个什么位置？”
顾瑜愣了一下，他知道苏云画恋慕他，却不知如此深情。
他叹息一声，声音中饱含着歉意：“小师妹，我与他的事，其中只有我们才能体会。他爱我几分，我心里是知道的。抱歉小师妹，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小师妹。”
苏云画咬着唇，嘴唇泛着绝望的白色。
“师妹？”她低声笑起来，墨发飞扬，红衣在空气中飘荡，衣袂翩飞的响声宛若呜咽一般。
“这个身份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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