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经得很。一碰到男人,她那腔调啊,嗲声嗲气,如果旁边没有外人,简直能直接扑到他们身上了!”
这一点,其实温宁早已留意到了。她含笑不作置评,转换话题,说:“好了,好了,不说别人,没意思。说说你吧,咱们好久没有仔细谈心。先跟我说说,你在重庆站呆得好好的,也怎么和何、罗二位一样,被发配下来?”
余南一听便噘起红嘟嘟的嘴唇,“我,我多嘴呗。说了,你又要怪我。”
温宁揽了揽她的肩以示抚慰,“我听说,跟江阴要塞泄密案有关?”江阴要塞案发生在民国二十五年,即南京沦陷当年,轰动一时。七七事变后,为遏止日军南下直扑中原腹地,国民政府策定“封锁长江”的军事方略,7月28日,委员长蒋介石亲自主持召开保密级别极高的最高国防会议,选定在江湖水域沉船,截断长江航路,歼灭日本驻沪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然而,会议仅仅过去不到十天,所有日舰和日轮在江阴要塞尚未封锁前强行冲过,此项关乎南京存亡的重要军事部署就此流产。事发后,蒋介石极为震怒,严令彻查。几经周转后终于查出,内鬼是当时担任会议记录的行政院机要秘书黄。
余南将手中的草狠狠揉捏成浆,抛得老远,“我一个小小的译电员,能跟这种大案扯上干系?还不是我多嘴,黄是内鬼汉奸的消息传到站里,大家伙儿都私下议论,连黄这种要害部门人员都被敌方渗透,**的机密要务岂不跟筛子一样,南京危险啊!我当时就随口插了一句,说‘就咱们重庆站的网织得最紧,别的不说,至少没有金条能从站长的指缝漏出去!’”
温宁狠狠地戳余南额头一下,说:“你呀你,有几个站长不贪不腐的,偏你还说出来,活该受教训!”
余南委屈地说:“什么啊,他们私底下不一样议论站长,凭什么我说两句玩笑话,就被捅上去?”
温宁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听到他们的议论,会不会去打小报告?”
“我才不是这样的小人,无耻!”
“这就对了,每个单位总有这样一些阴险小人,明知无论他们说什么,你也不会告发,所以故意胡说八道,或者非议上司,引诱你讲出机密或者某些不该说的话,然后向上司告发,谋取信任!”
余南想了想,一拍大腿,叫道:“原来这就叫做广布眼线,我明白了!”
温宁连忙拉着她,示意小声点,“我瞧你现在的嘴管严了些,吸取教训了?”
余南连连点头,“那当然,吃一堑还长一智呢,我又不傻。”
温宁笑道:“傻有傻的好处,必要的时候装疯卖傻,还能得到不少便宜。我就瞧你扮傻丫头扮得不错,至少从上到下,没有谁故意给你小鞋穿!”
“那当然!”余南神气起来,“哪怕蒋蓉蓉这种难缠的,你看我怕过她?就算揍她一顿,校长也只会说,余南那痴姑娘,直来直去的,你一老同志,跟她计较什么,自讨苦吃!”
她学着秦立公说话的神气,活灵活现。
温宁忍俊不禁,又问:“那你知道朱景天和蒋蓉蓉两口子为什么被发配到石州来的?他俩怎么就能结婚了?”
“他俩的事,就跟乐弈多少有关了。”提到乐弈,余南脸颊微现红晕,但她自己并未察觉,“你知道乐弈怎么来的石州吗,是因为刺杀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主席殷汝耕失败被贬。当时,朱蒋二人假扮夫妻,也在东北潜伏,担任各种刺杀行动的外援,也包括那一回。行动失败,他俩也暴露了,只能撤回。后来本部一调查,假夫妻早已成了真,戴老板有人情味,说这是工作需要,可以破例。朱景天在渣滓洞里关了半个月,出来后就得到特批结了婚。不过死罪可免,惩罚难逃,两人都被贬到了这里。”
温宁心道,只怕“贬”至石州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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